着半截残碑,碑身爬满红沙藤,隐约能看见 "镇沙" 二字。他的鱼符剧烈震动,烫得他差点松手 —— 是祖祠的方向!
"整队!" 陈五大喊,"找到祖祠了!"
队伍连夜赶路。沙梁在月光下泛着青灰,残碑越来越清晰。当陈五的马蹄踏过最后一道沙坎时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—— 眼前的沙谷里,躺着座被沙埋了半截的石庙,门楣上的 "镇沙祠" 三个字虽然剥蚀,却还能辨出当年的气势。
"小心陷阱!" 王铁柱抽出刀,"柔然人可能设了伏。"
陈五摸出鱼符。蛇纹在月光下泛着淡红,像要渗出血来。他把符按在庙门上,石缝里传来 "咔嗒" 声,石门缓缓裂开,扬起的沙雾里,露出满地的青铜灯台和褪色的锦幡。
"是镇沙使的祖祠!" 阿月轻声说。她捡起地上的半片竹简,上面用秦隶写着 "血承者入,以心启门"。
陈五的心跳得发疼。他想起金銮殿上乙浑的冷笑,想起高车首领的诅咒,现在所有的谜题都要在这里解开了。他举着火把往里走,殿中央的石台上,立着尊半人高的青铜鼎,鼎身刻满蛇纹,鼎口凝着层暗红的血痂。
"这是... 血祭鼎?" 王铁柱皱眉。
陈五凑近看,鼎壁上的铭文让他倒吸冷气:"镇沙使每代血承者,需以心头血祭鼎,续地脉之锁。血尽则锁断,沙蛇出。"
阿月的手攥住他的衣袖:"张郎,你的血... 就是这么用的?"
陈五没说话。他摸了摸左肩的旧伤 —— 那是镇沙蛇时被蛇鳞划开的,现在还留着道白疤。鱼符突然烫得灼手,他低头,看见蛇纹的淡红正在消退,像被风吹散的火星。
"不好!" 王铁柱突然喊,"外面有马蹄声!"
沙庙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,夹杂着粗野的喊喝:"汉人!把地脉令交出来,饶你们全尸!"
陈五冲出去,看见二十多骑柔然人正从沙梁上冲下来,为首的是个络腮胡,腰间挂着金狼头坠子 —— 是高车部漏网的余党!
"保护中郎!" 王铁柱带着羽林卫迎上去。刀剑相撞的声音混着沙粒,在庙前炸开。陈五摸出鱼符,蛇纹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,他急得直冒汗 —— 没了地脉令的力量,他们根本挡不住二十骑!
"张郎!" 阿月从庙里跑出来,手里举着那半片竹简,"上面还有字!' 心契者血,可续地脉 '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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