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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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岚提高了声音道：“你同令尊许久未见，我们不相干的外人不便打扰了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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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应照一怔，见青岚正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，隐隐有些警告的意味。他虽不知青岚身份，却对此人有种无端畏惧。本想跟进书房里去，此时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。朝秦疏强笑道：“你先去同父亲叙话，我去让下人准备茶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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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岚道：“你去吧，我在这儿等你。”说罢居然也不跟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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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疏朝他颇为感激的点点头。在房门口站了片刻，终于咬牙推门而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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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岚挑了假山的最高处，远远坐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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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相把他六岁就送入宫中，就只把他当作扳平边的亲侍破军。纵然心中挂念，却从不曾借逢年过节的机会去探视他。侍日后破军年岁稍长，可以跟在皇帝身边当值，甚至出宫为皇上办些差事，父子二人见面的机会也不多，就算见了面也碍于彼此身份，不便表露得过于亲近关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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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个家，更是从送他出去的那一天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。书房大至还是记忆中的样子，连他幼时淘气而打坏了一角的雪石砚台，都还被父亲慎而重这的摆在书桌上，抬眼就可以看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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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变化大的只是梁相本人。上一次见面不过是月前，然而数十日的工夫，梁相惊人的消瘦下去，忧虑和操劳在他清矍硬朗的面容上刻下难以磨灭的痕迹。白发如霜雪般的已经攀上髯角，潮水般起发不可收拾。就如同十年的光阴，在他身上一瞬间逝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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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秦疏跪在他面前，无论人前如何强自支持，此时都如同在外受了委屈欺负的孩子，那满心的悲苦激愤，只恨不能痛哭一场。然而情知不能，只得强抑住心中酸楚，却几乎忍不住要掉下泪来。憋得嗓子都哑了，这才哽咽道：“父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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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疏。”梁相反而比他更加镇定一些。虽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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