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入石子的水面。他能感觉到空气中悬浮的灰粒:每一颗都带着微弱的静电,在火山气体的裹挟下无序飘动,像无数细小的磁铁在混乱中碰撞。
“想象风的走向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引导光膜向东南方推动。掌心的光丝与灰粒的静电场产生共鸣,那些原本斜向飘落的灰粒突然集体偏转了五度。但这微小的改变消耗了巨大体力,他膝盖一软,险些跪倒在地,胃里泛起一阵恶心——就像当初第一次在磁石矿脉引导强电磁力时的反应。阿灰立刻用头顶住他的腰部,毛茸茸的尾巴卷住他的手腕,喉咙里发出担忧的呜咽,鼻尖上的灰粒被体温融化,留下一道湿痕。
“再来一次。”他咬紧牙关,尝到了血腥味。这次他不再试图推动光膜,而是集中精神在掌心构建一个旋转的力场。光膜不再是平面,而是扭曲成一个逆时针旋转的微型气旋,气旋中心的灰粒被无形的力场托起,在空中形成一个直径约十米的灰柱,柱体表面的灰粒高速旋转,发出细微的“沙沙”声。当气旋向东南方移动时,耕地范围内的灰粒竟真的随之改变方向,在地面投下移动的灰影,如同有人用巨笔在灰幕上画出一道弯曲的轨迹。
但操纵气流远比想象中复杂。火山口持续喷出的气体形成了复杂的涡流,每当气旋靠近耕地边缘,就会被一股来自西北方的强风打散。马龙不得不反复调整气旋的旋转速度和高度,有时需要将气旋压低至作物上方五米处,有时又要升高到二十米以避开乱流。他的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,每一颗汗珠落在地上都溅起一小圈灰雾,汗水流进眼睛,蛰得他视线模糊,却不敢抬手擦拭——此刻双掌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关乎气流的走向。
三十分钟的灰幕偏移
操纵持续到第十分钟时,马龙的呼吸变得粗重,仿佛刚跑完一场山地越野。掌心的浅灰色光丝变得透明,仿佛随时会断裂,而耕地上方的灰幕已出现明显的“缺口”——一道宽约五十米的灰粒流被引导至东侧的玄武岩台地,那里寸草不生,灰粒堆积成小丘也无妨。台地上的灰堆在风力作用下形成波纹状的纹理,像一片凝固的灰海,而耕地中央的玄武岩砝码上只覆盖了薄薄一层灰,露出岩石原本的黑色光泽。
“阿灰,浇水!”他喘着粗气喊道,声音因体力消耗而嘶哑。阿灰立刻叼起用火山榕树皮制成的水桶——桶身缠着防止漏水的树脂,底部还垫着过滤火山灰的苔藓。它往返于百米外的火山湖,每次舀水时,水桶边缘都会凝结一层白霜,那是湖水与火山灰中的硫化物反应生成的硫酸盐。当阿灰将水均匀地洒在作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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