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幕下的耕地保卫战
黎明的光线被厚重的火山灰滤成惨淡的橘黄色,如同透过磨砂玻璃看日出。马龙蹲在新开辟的耕地边缘,指尖划过一株被火山灰覆盖的蕨类幼苗——灰黑色的粉末像细腻的骨灰,轻轻一碰就簌簌掉落,露出叶片上被堵塞的气孔。这片位于火山背风坡的洼地是他用岩石软化能力平整的,二十株从雨林深处移植的耐寒作物正艰难地伸展新芽,却被三天前喷发的火山灰压得奄奄一息。作物根部的土壤里埋着他用火山榕纤维编织的渗水网,网眼间还残留着昨夜浇灌的火山湖水痕迹,但上层的灰幕像一床密不透风的棉被,让植物窒息。
他掌心的银灰色纹路今早突然泛起奇异的波动,不再是单一色彩,而是渗出细密的浅灰色光丝,如同蛛网般在掌纹间游走。昨夜清理作物上的火山灰时,他曾无意间用手掌拂过叶片,发现灰粒竟沿着掌心移动的方向滑落,当时以为是错觉,此刻望着整片被灰幕笼罩的耕地,掌心的光丝突然剧烈震颤,让他意识到新能力的觉醒:操纵局部火山灰的沉降方向。这种感觉类似在磁石矿脉引导电磁力,但更缥缈,如同试图握住一缕烟。
“阿灰,去捡些最重的火山岩。”他头也不抬地说。阿灰甩了甩沾满灰的鼻子,鼻腔里喷出一小团灰雾,爪子在地上刨出深深的痕迹。它叼来一块棱角分明的玄武岩——这种岩石吸附火山灰后会变得更重,是测试风向的天然砝码。马龙将岩石放在耕地中央,观察灰粒飘落的轨迹:它们正以三十度角斜向覆盖耕地,如同一张缓慢降下的灰网,每平方米的叶片上已堆积了近两毫米厚的粉末,这相当于在植物表面套上了一层水泥壳。
他想起第十五天在雨林边缘发现的那片被火山灰掩埋的蕨类丛,当时拨开半米厚的灰层,底下的植物早已腐烂成泥。如今这片耕地是他在荒岛上唯一的绿色希望,若被摧毁,意味着又要回到靠狩猎和采集火山莓维生的日子,而冬季临近,火山莓的产量正在锐减。掌心的浅灰色光丝突然亮起,像被拨动的琴弦,让他想起曾在失事飞机残骸中找到的气象学手册残页——上面画着气流与颗粒物沉降的示意图,此刻那些抽象的线条竟在脑海中与掌心的光丝重叠。
微控气流的掌心漩涡
尝试操纵火山灰的过程如同在水中画圈,每一笔都需要耗尽心力。马龙站在耕地北侧的玄武岩高台上,双掌平举,迎着持续飘落的灰幕。清晨的风带着硫磺味掠过,吹得他兽皮披风猎猎作响,而掌心的浅灰色光丝逐渐凝聚成半透明的光膜,光膜边缘泛起细微的涟漪,如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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