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母,是那样的可怜,又是那般的依恋着自己,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,也不能不管不顾?况且,她只不过是高热而已,又不是时疫传染,可为什么自己也得了此症?她从宫女太监们躲避的眼神里,隐约觉得此事非同寻常。
“母亲,这次确实是女儿大意了,也不关那几个丫头的事,您老人家不必再埋怨她们了。女儿身子一贯康健,阿慈也是女儿一手带大的,听说她病了,岂能不去看看?”王婉低声对柳氏夫人说道,这几日,她一直操心着阿慈的病情,问了丫鬟宫女,都说不甚清楚。总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,外面又是大雪飘飘,自己眼下只能躺在榻上,已然是这副样子,更不敢贸然前去;那日,李恪之责怪的声音犹在耳边,她又怎敢逞强?只盼望着阿慈能早些好起来,几日不见,她该是多么的想念自己。
柳色夫人见她有些神色恍惚,正色道:“不是为娘说你,你身为皇后,母仪天下,怎能如此任性妄为?原来在闺中时,你行事有度,从不让为娘操心,如今,贵为皇后,反倒是让为娘放心不下。皇上在前朝事务繁多,打理庶务本就是你的职责;无论怎样,也不能让皇上既要操劳国事,还要管理后宫,这岂不是中宫无能,让人诟病!”
此刻,殿内只有母女二人,柳氏又惊又急,口不择言的说道:“要为别人表率,自己需先做好楷模,你从小就聪慧机敏,怎么反倒愚钝起来?”
“母亲,女儿知道错了,您就莫要再说了。”王婉无奈说道,从她记事起,母亲从未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过话,想来此次的确是被吓坏了。“爱之切,恨至深,”为人父母的,总是时刻担心着儿女的安危。
“婉儿,你莫要怪为娘啰嗦,刚进屋猛然见你,为娘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”柳氏夫人叹了一口气道:“见着就要临盆了,你要养好身体才有力气呢。”她又拉起王婉的手,低低道:“眼见着,你也是要当母亲的人了,凡事都得考虑周全。”
残月如钩,李恪之踏雪回到寝殿的时候,王婉还靠在榻上等着,看着李恪之眼下的乌青,和脸上的倦怠。王婉轻声道:“皇上,如今外面天寒地冻的,臣妾夜里睡的也不甚安稳,扰的皇上不能好眠。不如,从明晚起,皇上就歇在甘露殿,省得来回奔波。”
“朕夜夜宿在此处,婉儿睡的尚不安稳,若朕宿在甘露殿,婉儿岂不是夜不能寐了?”李恪之笑着道,“臣妾,就是担心皇上太过劳累了。”王婉垂眸低声道:“都是臣妾无能,连累的皇上不得安宁。”
“哈哈,婉儿今儿是怎么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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