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凡是与此事有牵连之人,录下口供,即刻仗毙,虽不祸及家人,但仍要严密监视,以防有同党漏网。所有的一切都要做的无声无息,不能走露半分风声;不可让那幕后主使之人察觉;皇后临盆在即,听不得此龌龊之事,就不必给她明说。若是问起,只说阿慈感染风寒,不治而亡,不必使她得知真相。”李恪之负手而立,脸色铁青,眸中仿佛是燃烧着熊熊怒火。果然,应了自己心中的猜测,果然是他!他敢如此胆大妄为,笃定自己不敢杀了他吗?既然他已这般丧心病狂,那自己不如将计就计,引蛇出动,然后一网打尽?……无数个念头,在李恪之脑海中徘徊,理智和冲动相互较量着。
片刻之后,他敛下所有情绪,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,面前跪着的惠江河和他身后的秋菊、冬雪,思忖着说道:“秋菊,冬雪,你俩暂时留在偏殿,不必到皇后近前伺候,朕想着阿慈的事,恐皇后一时难以接受,还是能瞒一时是一时吧。”
“是,奴婢瑾遵皇上圣谕!”两个丫鬟面如土色的轻声答完,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“为保昭阳殿万无一失,恵江河,从明日起,你就守在昭阳殿,直至皇后平安生产。”李恪之望着这位在宫中浸淫多年的老太监,轻声吩咐道。
“可是…皇上,您身边……”惠公公的面上闪过犹豫之色,“无妨,眼下一切以皇嗣为重!”李恪之斩钉截铁的说道。“奴婢遵命!皇上也要千万保重。”惠江河重重的磕了一个头,扬起脸来说道。这几年来,他与皇上日夜相随,从不曾离开过。眼下,皇上这样安排,实在是事出无奈。
望着惠江河离去的背影,李恪之不由的陷入了沉思,仿佛眼前有层层迷雾,看不真切。自己的宅心仁厚,也许对一个铁腕帝王来说,就是致命的软肋。想来不过是六亲缘浅罢了,自己所精心维护的,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笑话。
柳氏夫人坐在榻前,心疼的看着王婉略显憔悴的面色,满是担忧的说道:“皇后,眼下正是千钧一发的时候,怎能如此不小心,感染了风寒?若是伤了龙胎如何是好?为娘就是担心这几个丫鬟不中用,不知劝诫,只是一味的由着你的性子来。谢天谢地!老天保佑!总算是有惊无险。”瞥见母亲眼中的怜惜和责怪,她虽不完全明白当时的事态是怎样的危急?但李恪之那仿佛是历经地狱一般的沧桑和疲惫,也让她心有余悸。都是自己一意孤行,差点害了腹中的胎儿,这个孩子是多么的来之不易,她身为母亲,不是不知道,同呼吸,共命运的母子连心,她不是不珍视;可是阿慈,她无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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