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,你自己如今身子越发重了,不能有丝毫马虎,你不知道吗?阿慈病了,有太医看着,你何苦非要自己去一趟?若不是梁院判苦苦相劝,你恐怕是如今还在哪儿呆着呢?你的错朕还未与你说明白,你倒是出来替他们求情了,你真是个体恤下人的好皇后啊?”李恪之瞥了王婉一眼,“朝阳殿中如此多的人,都是摆设吗?黄后若言行有失,你们应该劝谏,并不是一味的顺从,才能做当一个好奴婢……”
王婉如遭雷击一般,呆呆地站着,从相识到成亲,直至现在,李恪之从未在她面前说过半句重话。今日竟是这样的毫无顾忌,他是怨自己不听劝,还是怨自己为这些宫女太监开脱?亦或是二者兼而有之?可是,自己不就是去看了常宁吗?难道是自己愿意把自己折腾出病来?王婉捧着肚子跪下道:“皇上,都是臣妾咎由自取,怨不上别人,皇上责罚臣妾就好。”她垂头掩饰着眼申盈盈欲滴的泪水,看也不看李恪之一眼,自顾自的说道。
“皇上,都怪奴婢们失职,皇后娘娘怀有身孕,请快些起来吧。”看着皇后艰难的跪下,那些太监宫女们又惊又怕,齐声说道。李恪之没想到王婉是这般执拗,无视自己刚才伸出去拉她的手,挺着一个大肚子,就这样直直的跪了下去。当着下人们的面,这成何体统?
他的心里是既心疼又恼怒,自己不正是因为爱重她才会又气又急吗?谁知道她竟然火上浇油,完全不理解自己的心情,这样赌气般的跪下,让自己的颜面何在?
“如月,还不快扶皇后起来?”李恪之不动声色的说道,如月忙跪行至王婉身边:“皇后娘娘,都是奴婢的错,您快请起来吧,身子这么重了,千万得小心一些。”
李恪之瞟了一眼王婉有些微红的面颊,转身吩咐道:“你等且先起来,皇后无事就好,若是有了任何差池,朕再找你们算账!”他转身走向门口:“慧江河,一会儿太医来给皇后娘娘诊脉,你就在这儿候着吧,朕还有事先去了。”说完,出门踏雪而去。
王婉浑浑噩噩的,在如月和春兰的搀扶下,躺在榻上。强忍着眼泪终于夺眶而出,李恪之那冰冷的话语,他出门离去时不曾回头的背影,在她眼前交替出现。今天,他竟然称呼自己皇后,自己只是他的皇后?不就是一件小事吗?何故大发雷霆,是他自己不留情面,还扬长而去,何故迁怒到了自己?真是君心难测,王婉只觉得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,迷迷糊糊之间,胎儿的悸动一阵紧似一阵。
“皇后娘娘临盆在即,又受了风寒,这如何是好?”她迷迷糊糊中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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