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晌午,王婉只觉得恹恹的打不起精神,但腹中胎动却更加频繁起来,使得她有些坐卧不宁,心浮气躁。幸好,李恪之比往日回来的早一些,摸了摸她的额头,就赶紧叫太监双喜速去宣太医前来。
“糊涂!皇后眼下是何种状况?这样寒冷的雪天,竟然由着她去看常宁?”李恪之阴沉着脸,眉间是掩饰不住的怒气,如月等一干宫女太监齐刷刷的跪在地上。“是朕脾气太好,纵得你们无法无天了吗?”他沉沉的声音带着迫人的压力,使得众人屏息静气,头也不敢抬。李恪之性情温和,一向从未见他有过疾言厉色的时候,如今勃然变色,那骇人的帝王威仪使得这些久经风浪的宫人们不免瑟瑟发抖起来。
如月伏在地上,在这样滴水成冰的天气里,她的身上却冷汗淋漓,若是皇上要追责,她该首当其冲。自从来到昭阳殿王婉身边,空里谁不羡慕着她,能得这样一个好差事,简直就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。无论宫里宫外,任凭谁见了她,都得礼让三分,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“如月姑姑”。她时常心中窃喜,皇后对下人十分宽容,性子又是个温柔的,皇上事事以皇后为重,帝后和睦恩爱,宫申又无其她的嫔妃,凡事办起来十分的得心应手,可自从皇后有了身孕,皇上几次私下叮嘱与她:“皇后的安危重如泰山,朕把这昭阳殿都交到你的手中,你该知道其中的分量。”她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,没想到,今日却因阿慈公主的事出了纰漏。
“都是奴婢的错,辜负了皇上的信任,请皇上责罚。”如月以额触地,“砰砰”的磕着头道。李恪之冷冷的扫了她一眼,“责罚,说的轻巧,皇后是什么情况?难道你不知道?是皇后三头六臂你阻拦不了?或者说,你把朕说的话当成了耳旁风?如今,你就轻轻的一句责罚?李恪之沉声说道,眼看就到了皇后临盆之时,正是最关键的时候,若是皇后与腹中的龙胎,有一星半点的差池,谁也不敢保证,李恪之会不会成为一个杀人狂魔?
“皇上,都是臣妾一意孤行,不关他们的事。”王婉扶着春兰的手,从屋里出来,低着头对李恪之道:“要怪您就怪臣妾自己不听劝,皇上,臣妾只是担心着阿慈,有点疲惫而已。说不准歇息歇息就会好了,不必此草木皆兵。”王婉强忍着头晕目眩,打起精神对着李恪之轻声道。她刚在殿内听到李恪之的声音,勉强挣扎着出来劝解,心中暗怪李恪之小题大做。自从有了茯苓亲手熬制的药膳,日日调理着,她的身子比怀孕之前还要健壮许多,不就是受了点风,想来定无大碍的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