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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.本人郑重委托姜宜女士.......代为行使同意权和选择权......包括本人.......危急病重时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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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完委托书,又看了一眼姜宜,轻笑了一声,“紧张什么?拔不拔呼吸机都让你决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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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他低下头签字,劲瘦的字迹印在委托书的右下方,微微晕开一点墨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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签完字,两个护士推着手术担架从住院部一路往手术室赶,这一路都没什么病人,走廊亮着刺眼的白色灯光,金属轮子划过瓷质地面发出清脆冰冷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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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走得飞快,姜宜几乎是小跑地一路跟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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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说话,只是一直看着她,等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,他看见姜宜已经有点想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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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在手术室门口稍微停了一下,等主刀医生出来接人。姜宜忽然凑到陈书淮耳边说:“我才不拔你呼吸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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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书淮听懂她的意思,笑着小声说了句:“胆小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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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宜和他对视,眸子渐渐变得红通通的,没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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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进来了。”主刀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,领着护士把他带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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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宜在家属等候区坐了一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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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老姜做手术时陈书淮陪在她身边,她还面前坐得住。这一回是陈书淮在里面,她实在坐立难安,生怕那主刀医生忽然站在一侧的小窗子里叫她的名字,要跟她谈手术意外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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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盯着等候区那块显示屏,等上面显示陈书淮正在手术中了,终于耐不住往外走去,在紧闭的手术室门口来回走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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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老病死是人生大事,她和陈书淮还没结婚那会儿就聊过这个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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