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宜坐在床边守着他, 不知不觉就趴着睡了一个多小时。醒来时发现陈书淮在玩手机,自己靠在他肩上睡得相当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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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睡眼朦胧地坐起身, “我梦见你做手术出来像老姜一样在胡言乱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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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默默看向她, “胡言乱语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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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宜诡异沉默了两秒,说:“你问我你老婆在哪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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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书淮听她这么说, 反问:“那你怎么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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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声说:“没答呢,直接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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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话,陈书淮还看着她,过了片刻才移开目光,“那你好好准备一下答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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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到晚上七点时,有护士来通知家属做术前谈话签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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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宜坐在主刀医生面前,听医生问:“您是病人的配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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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才忽然意识到,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现在并非陈书淮的家属,风险确认书一类的文件是不能像老姜做手术那次一样直接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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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宜罕见地卡顿了片刻,连音量都放轻了,“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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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随后道:“那让病人签一份委托书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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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宜拿着委托书回到病房时,陈书淮已经坐上了手术担架床,手腕上套着浅粉色住院条,白皙的手背上扎着留置针,墨绿色的盖布显得他面色是病态的苍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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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眸看向她,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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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签委托书。”姜宜低声说,把纸和笔递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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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书淮接过委托书,目光扫过上面的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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