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美丽的光彩中,不知有人正带着满身萧瑟风霜,一步步逼近她。
她愕然,回过心,蔓延至身体深处的,不知道还有多少。
他不能想象,顾影是被他家里人虐待过了,又带着这一身的伤为她的母亲下葬。
他一直以为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送走旧人,迎来新人,他总有好起来的那一天,如今才知,是他低估了情之一字。
他是爱神的病人,沉疴入骨,再也好不起来了。
顾影恼恨得气喘吁吁,眼眶、鼻尖通红,恨沈时晔连最后一丝体面都不给她留。她用双手不停地推搡着他,脚尖膝盖踢着他,拳打脚踢,在他永远笔挺的西裤上留下一道道神,拜托,这种冰凉的枕衾坐起,大口喘着气,掌心死死按住急遽跳动的心脏,告诉自己,那只是梦。
他缓了很久的呼吸和心悸,久到丽然都觉得古怪,才说,“好。”
于是他得到她的新地址。
是那只跟了他很多年的百达翡丽星空天文表,在半山,他扣在她的手腕上,指骨根根圈紧,不让她摘下。
【记住时间,钟表走到尽头,就是下辈子。】
话没说完,她被男人猛然扣住后脑,死死按进他的肩窝里。
“我答应你,分手,现在就答应你,对不起,男朋友这个身份,我做得太糟糕。”
深石—埃克森的周一早晨向来繁忙,左一个例会右一个面谈,更何况中国新年将近,有很多case的资料都要赶在放假之前file出去。ea六点起床,在集团大楼的健身房里做了例行的力量训练,冲过澡,换上全套杏色职业装束,掐着时间点乘电梯上到董事办所在的一百零六层。
进了董事办,下面的职员却不像平时坐在工位各司其职,而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,表情都很茫然。
沈时晔水性绝佳,可这二月份的湖水,最是寒意刺骨。
两分钟。
湖面上只有雾气与涟漪,不见人影。
几秒钟后,沈时晔猛地破水而出,大口大口喘着气,两手空空。
“我找不到了。”沈时晔的呼吸一次比一次更紧,一只手按在心脏的位置,目光茫然而空旷地看向潘师良。
潘师良看着他,为他心痛不可遏制。
聂东煜年前回国,途径香港,特意将沈时晔约到茶楼喝茶听戏。
这家茶楼是老字号,只接待预约的贵丢下包,对手底下的几位秘书抬了抬下巴,“九点半有常务会议,先生九点到,会场布置好了吗?”
ea挑一挑眉,“你们还在这里干站着不做事的话,也许就要被炒了。”
ea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脸色平淡地打开电脑显示屏,在她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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