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沈时晔本来是准备走的,也被激出了逗她的心。教她说,“你也不懂要礼尚往来,问问我怎么也没睡。”
她绝对不会说出来,方才辗转反侧之时,她也注意到了庄园顶楼的另一盏灯。隔着不远的距离,她猜想了很久,他凝眉伏案的身影。
“然后……然后……”顾影被他压迫得舌头几乎打结。
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解救了她。
手机在掌心不断震动,顾影手指僵持地停住。
“嗯……”
“你干什么?!”
急促的呼吸先从听筒里传出,聂西泽喘了好大一口气,“为了给你打这通电话,我跑了两座山头才找到信号。”
顾影仰头瞪着沈时晔,憋着一口气,耳根粉红。又不敢出声,怕被聂西泽察觉到什么。
“……”
顾影闭了闭眼,抑制住那阵难堪,压低嗓子对身边气压很低的男人说,“可以挂了……!”
“……”
他完全不管那边的反应,毫不拖泥带水地掐了电话。顾影根本来不及阻拦他,全身血液涌到脸上,手指微
“该他在时他不在,不用他时,大半夜打电话回来。”沈时晔将手机丢开到一边,轻哼一声,“不合时宜。”
“我管教不懂事的弟弟,有异议?”
好无耻。
她发火,脸颊绯红,像只炸毛的猫咪,观赏度拉满,威慑度为零。
他是高高在上、壁立千仞的豪门巨子,怎么会容忍她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口出无状?
沈时晔由得她说,不反驳,只用眼神锁住她,悄无声息往前逼近了一步,似狩猎的豹。
距离太近了。近到她可以看清男人那双云遮雾绕的眼,原来他并不是一直冰冷毫无情绪的,那里面一半是玩味,一半是火焰。
他没碰她一点衣角,只是用眼神和言语织成了网,令她动弹不得。
那件大衣终于再也挂不住,轻轻的啪嗒一声,彻底掉到脚边。
她真的气狠了,呼吸不定,曲线柔软地起伏,锁骨往下的一片肌肤微微充血,雪白中透粉红色,活色生香。
“什么病?”
顾影腰身发软,心尖的颤抖只有她自己察觉。一切都未发生,却像是已经被他用眼神和气息吻过了一遍。
她惊慌起来,下意识伸手推他的肩膀,掌心里的牛奶杯嘭地落在木地板上,陶瓷破碎的响声惊醒了两个人。
如果没有这个碎掉的杯子,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。
管家夫人听见响动,脚步轻而迅速地上楼,看清这幅场景,一时不能理解。
她为难地停住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