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端稳茶杯。”沈时晔轻描淡写地支开她,“去帮我找一支白兰地,放露台。”
沈时晔在原地闭了闭眼,捡起大衣,为顾影披上,将那些隐秘风光仔仔细细重新遮住。
她别过脸,目光投向角落里,声音里有细微的颤抖,“沈先生,你违背诺言了。”
“原谅我。”这三个字,他念得生疏。
顾影仍别着脸,不给任何反应,只有低垂的睫毛发着抖,像细细的芒草。
chapter 12
英国的十一月,日出时间晚至七点,此时整座庄园仍在沉睡。月亮清冷地挂在崇山峻岭,清辉洒落在广袤的松林、草坪、花丛,间或有飞鸟越过。
沈时晔来到水面,抬手随意地抹去眉骨上的水珠,“不要紧。”
沈时晔再度沉入水底,顷刻间划出长长的水痕。
这种令人恐惧的错觉,总会让人肾上腺素飙升。鲨鱼贴着玻璃幕墙,凝视着那个并不把它放在眼里的人类。
28岁,他从父亲手里接任埃克森全球董事局主席时,商业报纸的头条评论是:毫无疑问,这位继承人将带领深石埃克森走向下一个辉煌的六十年。
六点半,沈时晔浮出水面,佣人为他披上浴巾。
他习惯一边用餐,一边扫阅这些资料,但今天,他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,若有所思。
“西泽借调了埃克森的公务机,连夜回伦敦。”沈时晔放下手机,抬了抬唇角,“你猜,他赶回来是为什么?”
沈时晔不置可否,端起红茶饮了一口,被涩得蹙眉,“怎么泡的茶?让人换一壶上来。”
他老人家阴阳起人来有一套,沈时晔不接茬,脸色沉冷,“都不是。”
考察新任高管是要紧的公务,沈时晔低头翻过一页内参,一边吩咐,“安排到今晚。”
沈时晔头也不抬,“charlene是谁,不认识。”
潘师良忍俊不禁,“alex,装记性不好也没用。夫人为你千挑万选出这位千金小姐,约了一年好不容易才约到你一个晚上。人家这次专门从香港飞到伦敦,说是来考察欧洲市场,但谁都知道她是‘醉翁之意不在酒’,你还要推辞,未免太伤女孩子的面子。”
“好,你不肯哄女孩子。但是退一步,你总要想想怎么在夫人面前交代。”潘师良摇摇头,“否则,我成日替你掩饰你那些眼花缭乱的艳遇,总有兜不住的一天。”
他人在伦敦,各路小报却仍穷追不舍,甚至还有英国本地的小报加入,害得公关工作量翻倍。还好他最近身边不见女人,难得耳目清净了一段时间。今晚若是赴了约,还不知道要被怎么乱写。
沈时晔再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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