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条鱼还在负隅顽抗不肯出来。
卫风疼得蜷缩成了一团。
也不知道这小鬼到底什么时候发现他的弱点是水的。
江顾神色冷厉,掐着他脖子的那只手逐渐用力,卫风无力地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,手也软软地垂在了腰间。
又等了片刻,装死的小鲛人眼睛悄悄地眯开了一条缝,冲他露出了个人畜无害的笑容,虚弱道:“前辈,我真的无意伤你,可是你说要将我剥鳞剔骨,我、我害怕。”
卫风有些惊疑不定地望着他。
温热的血溅到了卫风的下巴上,他白着脸手脚并用想往后退,却被江顾一把扣住了后颈,对方狠辣的声音贴着他耳朵响起,“何止剥鳞剔骨,我还要将你活炼成傀器,永生永世归我驱使。”
在左边心口的位置,果然有半片小小的银蓝色鲛鳞,周边泛着浅淡的红色。
江顾回头扫了圈数道延伸过来探寻的神识,将人打横抱起消失在了原地。
高空之上乌云翻滚,时不时传来沉闷的雷声,潮湿灼热的风夹杂着海水的咸腥,绵延成片的荒草在风中弯折摇曳。
苍黑色的天宛如将圮的高墙沉甸甸地压了下来,风声愈急雷电愈密,无尽的荒原上玄衣男子正盘腿打坐,若有大能在此,一定会惊叹于对方体内驳杂的灵力和飞速扩张的识海,但最后也只能叹息这四灵根的体质,纵有千万灵力识海,也不过是白费力气。
他几乎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将识海中驳杂的灵力分辨开来,而后输送进丹田处盘踞的四色灵根之中,断裂的经脉和腰腹间的伤口正在缓缓地愈合,但留给他的时间太少,也只草草愈合了表面。
有周修远在,他手里有神鸢鲛的消息一定会很快散播出去,届时就不止三个人追杀他了。
江顾并没有好心到帮他也捏个隔雨的罩子,大概是觉得冷,少年将自己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,破烂的衣裳也被雨水浇透,高束的马尾湿答答地黏在苍白的脸上,一副命不久矣的凄惨样。
浅白色的灵力从罩子中飘出,钻进了卫风的眉心。
卫风被暴雨淋得几乎睁不开眼睛,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,偏偏骨头缝里还弥漫着强烈的痒意,饶是体格强健,养尊处优了十几年的小公子也有些受不住这种痛苦。
“醒了就起来。”江顾神色平淡道,他停顿了片刻,待那阵眩晕平复后才越过卫风往前走去。
“前辈……”卫风沙哑地开口,声音有种颤抖着的哭腔,“我……好难受。”
“求你……把储物袋还给我吧。”卫风喘气也喘得难受,眼睛发红地望着他,“我的丹药全都在里面。”
江顾对上他那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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