嵬名烁打小的习惯就是,能动手消停的麻烦,绝不多废话。
她今日与半路冒出来的这个无耻越人,吵了两句,已是破例,此刻哪里还再耐烦继续啰嗦。
于是,穆宁秋准备直起身来之际,恰见到,嵬大将军,正像冯啸平时教训冯不饿一样,把裴迎春提了起来,丢粮袋似地,丢在他那匹河西马的背上。
“骑着你的马,快点滚!”嵬名烁亮开嗓子,用汉话吼道。
裴迎春却在姿态狼狈地稳住平衡后,又泥鳅般,出溜下自己的马,小跑几步,一把拽住两丈外另一匹高头大马的缰绳。
嵬名烁换成羌语骂了句脏话,抖了抖手里的鞭子,正要过去直接拿脚踹这个狗皮膏药似的越国男人,却见不远处的灌木丛里,穆宁秋忽然跃了出来。
“大将军,别打别打,这是此地的父母官,”穆宁秋挡在二人之间,望着没有穿官袍的裴迎春,急语问道,“裴知县,你为何来这山丘上?你和我们将军,怎地起龃龉了?”
裴迎春听到“大将军”三个字,远比看到穆宁秋现身的刹那更震惊。
他只解释了一句“我要劝马志远搬离水渠、自然要给他另找种葡萄的好地”后,就满脸讶异地再次打量嵬名烁,对穆宁秋喃喃道:“她,是羌国的将军?怪不得力气大如牛!”
穆宁秋点头:“羌王的独女,镇守羌国大门‘西平府’的嵬名将军。”
他话未说完,嵬名烁就重重“哼”了一声,越发横眉冷对地盯着裴迎春:“你,原来还是个当官的?怎地和土匪一样,上来就抢东西?”
裴迎春听她,并未换作羌语去和穆宁秋告状,而是仍用汉话质问自己,反倒觉得,这女将军,脾气是火爆了些,但也算个磊落敞亮之人。
裴迎春于是作个揖道:“本官见过将军。尊驾缘何乔装成商贩,经过樊川,咱稍后再问。本官先请穆大使评评理,将军的马,来招惹了本官的马,郎情妾意地要跟着走,当时本官并未看到马的主人,怎么就成了将军口中,抢东西的土匪呢?”
嵬名烁剜他一眼,向穆宁秋道:“莫听这越国小官诓你。我们的马,昨夜挣断了缰绳,跑了出来,今日被这小官撞到,的确不假。但方才,我带人寻过来了,他仍不肯还马,我才动手的。”
裴迎春毫无尴尬,更未被嵬名烁一口一个“小官”地激怒,而是目光纯挚地看着他俩。
“我没有不肯还,我只是说,晚些时日再还。这俩匹马,已有云雨之欢,贵国的马,肚子里或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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