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讲故事

也可以不买，然后再托关系从别人哪里找来摹本自己摹一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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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人情债就不值钱了？能掏出三百五百买下摹本的都不是普通人，得有多大的面子才能让他们出借摹本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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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百就五百，我要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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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个打破沉默的是陈佑文的长子陈珍，他的父亲是翰林待诏直，弟弟又瞄准了翰林图画院，归根结底还是要靠画技吃饭的。一种新出现的高明笔法，对他们而言，简直是志在必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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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勒。”刘无忌也看不见陈珍的脸，不知道他是武家对头的儿子（武好古和陈珍也不大熟悉，听不出对方的声音），于是拿起一个画轴就交给陈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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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珍当然也不知道卖出摹本的是武大郎他们，因而也好不犹豫就数出六十七张十缗面值的交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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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武好古拿过交引点验完毕后，陈珍没有马上离开，而是一拱手问：“这位大官人，在下还想请教一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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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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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下想知道这画卷的原本出自何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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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有点犯忌，犯了东十字街鬼市子的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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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市子的卖家既然都不露真面目，那么他们卖的东西的来历自然都有些不可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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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里还拿着“吓人剑”的郭京似乎不晓得规矩，当下就说：“这个啊，洒家便告诉你了，原本是从西边流过来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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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哥，”刘无忌喊了一嗓子，“这话说不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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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哟，洒家竟忘了，观察吩咐过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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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哥！”刘无忌高叫起来，郭京这下没了声儿。不过该说的故事，却已经说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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