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、焦土校园（十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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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流明找了个借口支开迟夕，找了间空教室，准备把叶青青叫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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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把叶青青放出来之后，他就没有将叶青青收回图鉴，由着叶青青像过去一样混迹在学生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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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发现叶青青的认知有些奇怪——她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梦魇游戏里的怪物，仍然觉得自己是普普通通的学生；但当殷流明用图鉴把她收回放出时，她也毫不惊讶，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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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流明一时也拿不准这是梦境怪物的特殊性还是图鉴的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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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沈楼现在出来，倒是可以向沈楼问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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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沈楼，殷流明才忽然意识到一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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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楼已经一整天没有从图鉴书里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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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认识沈楼的时间也没有很长，但之前沈楼几乎每次没有玩家的时候都会跳出来刷一下存在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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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流明其实不太习惯这样“热情”的相处，但考虑到在和他签订契约之前，沈楼一个人指不定在图鉴书里憋了多久，肯定寂寞得很想找人说话，就由着沈楼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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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轻抚摸着图鉴书，翻到了第一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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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丧尸学生”的图鉴是从第二页开始的，第一页只有一个格子，上面画了一个漂亮得近乎妖孽的男人。尽管画像不像照片一样清晰，依然能从画中人昂起的下巴、睥睨的眼神中看出那种孤傲、不可一世的风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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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和殷流明面前那个聒噪但无用的沈楼相比，不能说截然不同，只能说完全是两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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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流明手指在沈楼的画像上停顿了片刻，随后翻过下一页，落在“丧尸学生”的图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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