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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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马博明这样的人,看见凶案现场被污染,也忍不住发了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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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,是张斌的怒喝声,像是在质问是哪个几个民警最先到达的现场,没有维护好凶案现场的原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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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锦文想要迈进屋子,但他看见郑康竟然愣住没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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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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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喊了一声,顺着郑康的视线看见挨着右侧的屋檐下,三个穿着制服的民警,围着一个坐在凳子上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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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男人手肘撑着膝盖,双手捧住脸,正在大声地抽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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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站着一个女警,抱着一个小孩,孩子躲在她的怀里,睁大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,小心翼翼地向外面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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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这个孩子,杨锦文瞳孔骤然一缩,心脏漏跳了一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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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郑康已经迈步过去,他走到女警跟前,看了看孩子后,然后弯下腰,拽开男人的一只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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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抬起脸来,脸色苍白,双眼红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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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他的面貌,郑康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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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郑……郑叔,小英她……小英被人杀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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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康紧抿着嘴,眼神一动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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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锦文看见他捏着对方手腕的指关节,因为太过用力,已经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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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几分钟,郑康才缓过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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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转头,杨锦文已经掏出了笔记本和钢笔,并拿了一张凳子放在郑康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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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康点点头,把跟前几个民警打发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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