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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琰的情况比远观更加骇人。面色如蒙金纸,嘴唇青紫,嘴角残留着暗红的血沫。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,胸膛的起伏微不可见。张廷玉伸出两根干枯却异常稳定的手指,轻轻搭在赵琰露在锦被外的手腕上。
入手冰凉!脉搏更是微弱紊乱,时有时无,如同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!
张廷玉的心猛地一沉。天子…竟真到了弥留之际?!这个念头带来的冲击,远比看到满地血腥和重伤的李岩更加强烈!皇帝一死,这大胤的天,瞬间就要塌!各方势力必将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,疯狂撕咬!他张廷玉,首当其冲!
“太医何在?!” 张廷玉猛地回头,苍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急切的厉色,目光如刀般射向跪伏在地的王承恩,“为何不传太医?!!”
“阁老…阁老啊!” 王承恩抬起头,满脸的泪水和绝望,“太医院…太医院的人…都在刘…都在外面!刘瑾那狗贼把持宫禁,他的人守着乾元宫!老奴…老奴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!陛下…陛下就是被他们害的啊!” 他再次重重磕头,额头已是一片青紫淤血。
刘瑾!
这个名字如同毒刺,狠狠扎入张廷玉的脑海。他瞬间明白了大半。是了,只有东厂,只有刘瑾,才有如此胆量,也才有如此能力,在宫禁深处制造如此血腥!目标是李岩…李岩身上有什么?值得刘瑾如此铤而走险?而皇帝…显然是知情者,甚至可能是参与者!所以才被刺激至此!
张廷玉的目光再次扫过混乱的寝殿,锐利如鹰,不放过任何细节。破碎的药碗瓷片…地上散落的、带着血污的明黄布料碎片…还有…角落那个不起眼的旧铜盆?他的目光在那积满香灰的铜盆上停留了一瞬,王承恩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!
“陛下龙体,危在顷刻!此刻不是哭诉之时!” 张廷玉猛地收回目光,声音斩钉截铁,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,“王承恩!立刻持老夫手令!” 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温润的象牙小牌,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“辅”字,正是内阁首辅的紧急信物。
他将腰牌狠狠掷向王承恩:“去太医院!持此牌,给老夫把当值的太医,不管是谁,立刻绑也要绑来!告诉他们,陛下若有半分差池,老夫诛他九族!快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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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承恩手忙脚乱地接住那沉甸甸的象牙腰牌,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!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廷玉。这位老首辅…竟是要救驾?!他顾不得多想,连滚带爬地站起,嘶声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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