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一群穿着洗得发白、打着补丁旧校服的山里娃,被老师组织着,远远地看着热闹。他们脸蛋冻得红扑扑,眼睛却亮得像山涧里的星星,充满了对山外世界的懵懂向往与一丝怯生生的拘谨。
叶无道在一个约莫七八岁、虎头虎脑、正努力踮着脚尖想看得更清楚的小男孩面前停下脚步。小男孩被他靠近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想往老师身后躲。
叶无道蹲下身,视线与男孩齐平。脸上那层惯有的、如同冰封湖面的疏离与冷峻,在接触到孩子纯净好奇的目光时,如同春日暖阳下的冰凌,悄然融化。他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痞气的、却异常温暖的笑意。大手伸出,没有去碰孩子冻红的脸颊,而是带着一种长辈特有的、略显粗粝的亲昵,用力揉了揉小男孩那本就有些蓬乱、沾着草屑的头发。
“小子,”叶无道的声音带着山风穿林般的爽朗,眼神却认真地看着男孩清澈的瞳仁,“把腰杆挺直了,好好学。”
他抬手指向那片机器轰鸣、正在孕育着未来的工地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穿透未来的力量:
“学好了本事…”
“以后…”
“让那些金头发蓝眼睛的老外…”
他顿了顿,嘴角那抹痞笑扩大,眼中闪烁着自信与野望交织的光芒:
“…排着队来咱这儿留学!”
小男孩愣住了,大眼睛眨巴着,似乎还无法完全理解“让老外来留学”背后的深意,但叶无道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期许、那份“咱这儿”带来的归属感,还有那揉乱他头发的温暖力道,像一颗饱含着力量与希望的种子,被深深摁进了他幼小的心田。他不再躲闪,挺了挺瘦小的胸脯,用力地、重重地点了点头,小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。
叶无道站起身,目光扫过这群山里的孩子,如同检阅未来的战士。他的视线越过他们,扫过脚下这片正在被希望唤醒的土地,扫过远处云雾缭绕、沉默见证着沧桑的巍巍群山。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帷幕,他看到了几年后:崭新的校舍依山而立,书声琅琅回荡山谷;孩子们在“百草园”里辨识百草,指尖沾染泥土与药香;在“国粹馆”内挥毫泼墨,笔走龙蛇,或凝神静气,习练着蕴含武德的传统武术;他们的眼中,不再只有大山的闭塞,而是充满了源自文化自信的从容与智慧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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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仿佛看到,那些被这独特而深厚的华夏文明教育所吸引的海外学子,带着好奇与探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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