铅灰色的眸子自始至终紧盯着老大夫的动作,像蛰伏的兽盯着猎物。
她干笑两声,连忙应下:“一定,一定。”
出了医馆,花宴垂眸看她:“大夫同你说什么?”
云珩面不改色:“让你多笑笑。”
花宴:“嗯?”
她突然一拍脑门:“糟了!竹筐和《百草鉴》还落在月隐森林!”
不等他反应,她转身就跑,“花宴,我先走了!”
这一次,身后竟没有脚步声跟来。
云珩跑到街角,余光扫了眼——
花宴仍站在原地,长身玉立,衣袂被微风轻轻掀起。
他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,眸色深深,像是要将她的背影刻进眼底。
……所以,开始动摇了吗?
云珩将脑中的思绪甩出去,赶紧往月隐森林跑去,可她体力值弱,跑一步喘三步的。
看来明天是一定要早起跑步了。
两刻钟后,云珩气喘吁吁地回到原地。
竹筐和《百草鉴》安然无恙地躺在草丛间,连一颗浆果都没少。
“呵。”
她盯着那筐野菜,忽然嗤笑一声,指尖拨弄着筐里的刺老芽:“做戏要做全套,不知道吗?”
连她这个打工人都知道下班要发朋友圈装样子。
夕阳西沉时,云珩背着满筐收获回到族长家。
竹筐压得她肩膀发酸,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浸透,黏在脸颊边,裙摆上沾满了草屑和泥土。
刚踏进院门,她就看见林月歌和苍离川站在廊下。
阿娘正握着林月歌的手轻声说着什么,见她回来,林月歌立刻迎上前,热情地接过竹筐:“小妹,我都跟阿婶说了。”
她指尖在云珩腕间的绷带上轻轻一碰,“虽然你没追究,但苍离川伤你是事实,我特意带他来请阿婶处置。”
阿娘的目光落在女儿手腕上,瞳孔猛地一缩。
但身为长老的威严让她很快压下情绪,只是叹息道:“珩儿,按部落第二十四条规矩,该施鞭刑一百。”
她顿了顿,“不过我觉得此事不必惩罚这么重。珩儿,你是受害者,你觉得呢?”
云珩心里咯噔一声。
部落规矩?
第二十四条?
她到底还有多少东西要恶补?
“珩儿?”
她猛地回神,轻咳一声:“阿娘说得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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