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——亲——!!!”一声凄厉的惨嚎,猛地从刘琦胸腔深处炸裂开来!那声音撕破了喉咙,带着血沫的腥气,充满了绝望、痛苦和整个世界瞬间崩塌!
是他!是蔡瑁!是蔡氏!是他们害死了父亲!是他们夺走了父亲!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!巨大的悲恸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,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堤坝!父亲临终前那浑浊却饱含担忧与托付的眼神,与眼前这冰冷囚笼、门外甲士的刀光、以及那象征死亡的磬声,交织成一片毁灭的炼狱!
“啊——!!!”
刘琦双目赤红,如同燃烧着地狱的火焰,彻底失去了理智!他猛地转身,不再冲向那不可能打开的门窗,而是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疯牛,用尽全身的力气,朝着室内最坚硬、最粗大的一根朱漆廊柱,狠狠地、决绝地一头撞了过去!
“砰——!”
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巨响,在死寂的囚室内轰然炸开!沉重的撞击让整个房间都仿佛震动了一下!刘琦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,软软地顺着冰冷的柱子滑倒在地。
额头上,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赫然在目,鲜血如同小溪般汩汩涌出,瞬间染红了他苍白的脸颊和身下的青砖地面,汇聚成一滩迅速扩大的、刺眼的猩红。他双眼圆睁,空洞地望着房梁上繁复的藻井彩绘,身体微微抽搐着,意识如同退潮般迅速模糊、消散。
门外守卫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撞击声惊动。沉重的铁锁被哗啦打开,两个甲士冲了进来。当他们看到倒卧在血泊中、额头血肉模糊的刘琦时,脸上也掠过一丝惊骇。一人迅速蹲下探了探鼻息,随即抬头对同伴低声道:“还有气!快!去禀报蔡都督!”
襄阳城头,巨大的素色白幡在夜风中猎猎作响。全城戒严,宵禁的铁律下,街道上空无一人,死寂得如同巨大的坟场。只有巡逻兵士沉重的脚步声和铁甲摩擦的冰冷声响,在空旷的石板路上单调地回荡,更添几分阴森。
州牧府内,灯火通明,却透着一股强撑的虚张声势和掩盖不住的紧张气息。灵堂仓促设起,巨大的棺椁停在正中,象征性的几缕香火缭绕。
刘琮一身斩衰重孝,木然地跪在灵前,如同一具抽空了灵魂的躯壳。蔡夫人陪侍在侧,面容悲戚,眼神却锐利如鹰隼,扫视着下方被迫前来哭灵、实则各怀心思的襄阳大小官员。无人敢大声哭泣,只有压抑的呜咽声在空旷的大殿里低回,气氛沉重得如同铅块。
蔡瑁一身玄甲未卸,腰悬佩剑,大步流星地从侧门闯入灵堂。他身上还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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