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马上就会把这重担交给你!挺起胸来!拿出州牧的威仪来!”
刘琮被母亲眼中那近乎疯狂的灼热和肩上尖锐的疼痛吓住了,身体微微发抖,嘴唇翕动着,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他茫然地看向床上那如同枯木般的父亲,只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。
就在这时!
“咳——噗!”
床榻上的刘表身体猛地向上弓起,如同离水的鱼最后一次绝望的弹跳!一大口混合着内脏碎块的黑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,溅满了床帷和他自己蜡黄的下颌!他那双因愤怒和不甘而圆睁的浑浊眼睛,死死地瞪着虚空,瞳孔里最后一点属于刘景升的光,如同风中残烛,剧烈地摇曳了几下,然后——
熄灭了。
寝殿内一片死寂。蔡瑁第一个动了。他一步跨到床前,伸出两根手指,极其粗暴地探向刘表的颈侧。冰冷的触感传来,他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,猛地回头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:“主公…归天了!”
蔡夫人眼中最后一丝伪装也彻底剥落,只剩下赤裸裸的、攫取权力的狂热。她一把将还在发懵的刘琮推到拔步床正前方的位置,厉声喝道:“快!更衣!扶公子正位!”
早已等候在帷幕后的几个心腹侍女和内监如同鬼影般迅速涌出。她们手中捧着的,赫然是一整套崭新的、象征着州牧无上权威的玄端朝服和冠冕。
刘琮如同提线木偶般被她们七手八脚地剥去常服,冰冷的朝服套上他尚显单薄的身体,沉重的冠冕压在他年轻的额头上,让他几乎站立不稳。他脸上毫无血色,只有一片死灰般的茫然和恐惧。
“跪下!”蔡瑁如同掌控一切的判官,对着寝殿角落阴影里那些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、缩成一团的侍医和内侍厉声咆哮,“荆州牧刘公讳表,遗命在此!二公子刘琮,仁孝聪慧,深孚众望,即日起承继大统,为荆州之主!你等速速拜见新主!敢有不从者,立斩!”
冰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血腥味,在死寂的寝殿内炸开。那些侍医和内侍早已吓得肝胆俱裂,连滚爬爬地扑倒在地,额头死死抵着冰凉的金砖地面,发出压抑的、不成调的呜咽:“拜…拜见州牧大人!州牧大人…千岁…”声音颤抖,充满了恐惧。
蒯越适时上前一步,面沉似水,声音却带着一种老谋深算的稳定,仿佛在宣读早已拟好的祭文:“主公遗命,二公子继位,天意昭昭!然值此非常之时,为免奸人趁乱生事,主公丧仪,一切从简!速传令:州牧府即刻起戒严!全城宵禁!各门紧闭!无蔡都督手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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