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9章 489凤钗痕浅藏心事龙椅血深映古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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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呆立在河畔许久，也没有回过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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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李铁牛悄然过来禀报：“帮主，陛下驾崩，小皇子石启撼登基为帝，日月神教曲长老率领众教徒在洛阳严密盯着御林军的动静。您要不要回洛阳一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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汴河的雨在暮色中织成青纱，石飞扬的玄色襕衫被雨水浸透，贴在身上勾勒出劲瘦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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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清漪的定宋剑方才抵着的地方，还留着道浅浅的白痕——那是明玉功寒气凝成的印记，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发烫。李铁牛的青竹杖在身后的廊下轻叩，杖头的铜铃被雨声浸得发沉。他望着石飞扬僵直的背影，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位“向天歌”先生露出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，连玄霜刃柄上缠着的凤钗，都在雨水中颤得像片将落的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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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飞扬的指尖划过玄霜刃的冰蚕丝，那里还留着赵清漪的温度。她转身离去时，泪水砸在青石板上的声响，比西夏一品堂的毒箭更刺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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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想起在贺兰山的朱雀背上，她笑着说“你比话本里的神仙还会哄人”，那时她的眼亮得像昆仑山上的雪，此刻却被这汴河的雨浇得褪了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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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洛阳的消息……”李铁牛再次提醒石飞扬，声音压得极低，青竹杖在廊柱上刻下“急”字，“老皇帝昨夜三更龙驭上宾，三皇子石承业勾结外戚，已在玄武门设下伏兵，五皇子石承佑带着禁军围了尚书省，说是要‘清君侧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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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飞扬的喉结猛地滚动，雨水顺着他的黑发滴落，在玄色襕衫上晕开深色的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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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石鸿运小时候抓着他的衣角，奶声奶气地说“皇爷爷，我长大要像您一样，守住大唐的每一寸土地”。那时，孩子的手软软的，掌心的火莲纹清晰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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眨眼间，石鸿运竟然成为老人，还驾崩了。石飞扬心头一阵刺痛，回过神来，低声问：“曲长老呢？”声音冷得像汴河的冰，黑发在雨幕中泛着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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