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,还在下。但溶洞内的篝火,却将两人的影子映在洞壁上,交织成冰与火的图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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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明日雪停,石飞扬便要与孛儿帖分道扬镳——她去辽国游说萧太后,他回大唐整军备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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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有些羁绊,早已在血与火中结成,就像她系在他腰间的玉莲吊坠,终将在未来的风雪中,再次发出清越的鸣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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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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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阳,大明宫的琉璃瓦上,积雪未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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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飞扬的踏雪乌骓踏过白玉桥,鞍上的冰蚕丝囊还沾着贺兰的沙粒。迪丽热娜的圣火令赤焰从宫墙内腾起,映得她月白色长袍如燃烧的云朵,激动地道:“夫君,小陛下今日已能握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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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飞扬翻身下马,琉璃般的眼眸在看见她时泛起暖意,调侃地道:“可曾哭闹?”指尖轻抚过她腰间的圣火令,那里还系着他去年送的冰蚕玉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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迪丽热娜轻笑,忽然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,娇羞地道:“不止小陛下,这里的小家伙,今日胎动格外厉害。”殿内传来孩童的笑声,八岁的石鸿运正抱着剑柄比自己还高的木剑,追着宫女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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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飞扬接住他踉跄的身影,忽然发现木剑上刻着“观沧海”三字——正是他百胜刀法的起手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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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爷爷看!”小皇帝举着剑,鼻尖冻得通红,激动地道:“李豪叔叔说,这是斩辽人铁骑的招式!”迪丽热娜的圣火令轻轻点在木剑上,赤焰在剑尖跳动,打趣道:“陛下该先学握剑的姿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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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望向殿外,又对石飞扬说道:“何长老已在偏殿等候,西夏的‘血河军’动向,比预想中更快。”石飞扬将小皇帝交给皇太后耶律诗涵,玄霜刃在掌心泛着冷光,低声问:“李豪的密信可曾送出?”“已由火莲飞鸽携带,”迪丽热娜点了点头道,又取出半块焦黑的密信残片,神密地道:“宋廷枢密使王钦若的印泥,果然用的是回鹘的松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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