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帖用力地点了点头,完全信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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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夜渐深,丐帮弟子在洞外点燃十二堆篝火,将贺兰山脉照耀得如同一条火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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孛儿帖望着石飞扬与何全推演兵阵的背影,忽然回忆起地宫破阵时,他为自己输送真气的场景——那时他的掌心,比任何暖炉都要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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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想什么?”石飞扬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,带着明玉功特有的清冽,又调侃地道:“萧太后的金冠上,确实镶嵌着我移宫的冰蚕玉,这件事……内子知道后,恐怕会吃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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孛儿帖忽然转身,鼻尖几乎触碰到他的银发,心酸地道:“石大哥,你总说‘内子’,可曾想过……我……”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,玉莲吊坠在两人之间轻轻摇晃,难过地道:“其实,我比她更早遇见你。”石飞扬的指尖忽然停在她唇边,琉璃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光芒,委宛地道:“孛儿帖,有些遇见,是为了让你找到回家的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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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指向洞外的篝火,颇为深意地道:“你看,丐帮的青竹令与我大唐的冰棱旗,终将在幽云十六州会师。”孛儿帖望着他眼中倒映的火光,忽然轻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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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能与他共商山河,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,便已胜过千言万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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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石大哥,”她忽然取下玉莲吊坠,系在他腰间,柔情地道:“这是回鹘族的‘引魂铃’,无论你身在何处,我都能听见它的声音。”她的指尖划过他腰间的玄霜刃,又深情地道:“就像你总能听见,我的焚心琴在为你而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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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便钻进石飞扬的怀抱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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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外的风雪忽然减弱,东方泛起鱼肚白。石飞扬望着孛儿帖发间的火莲饰,忽然想起曲非烟在黑木崖说过的话:“江湖太大,我守着黑木崖,你去守着天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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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怀中的孛儿帖,却让石飞扬明白,所谓天下,不过是无数个需要守护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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