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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令仪勉力撑起身子,绯色劲装下的身躯微微颤抖,绣着星月图腾的衣角垂落榻边。她盯着玉瓶,眼中闪过复杂神色,忽然冷笑道:“你就不怕我拿到解药后,反手杀了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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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飞扬倚着斑驳的木柱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玄霜刃的布柄,雪梅纹在他透明如玉的肌肤映衬下,宛如活物般流转,戏谑地道:“怕,但更怕你死了,这半块玉佩的秘密,就永远没人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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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怀中掏出那枚弯月玉佩,温润的光泽与郑令仪腰间的半块遥相呼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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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令仪瞳孔骤缩,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。她突然剧烈咳嗽,指缝间渗出的黑血滴落在榻上,绽开一朵朵妖异的墨。良久,她颤抖着伸出手,接过玉瓶的瞬间,石飞扬清晰地看到她腕间的旧伤——那是道月牙形的疤痕,与玉佩的纹路竟出奇相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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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如墨,草庐外的毒雾愈发浓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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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飞扬悄然起身,玄色衣袂扫过案几上的青铜烛台,火苗猛地窜高三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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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探向腰间,凡人肉眼难见的神秘鹿皮袋泛起微光,竟从中缓缓浮现出两只瑞兽——朱雀周身浴火,尾羽如流动的晚霞;白虎皮毛雪白,双目闪烁着幽蓝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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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吧,护她周全。”石飞扬轻抚朱雀的羽翼,低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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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雀清鸣一声,化作流光没入夜色。片刻后,一只巨大的朱雀虚影落在草庐后方,背部缓缓升起一顶金丝绣帐,绣着的云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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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飞扬抱起沉睡的郑令仪,她的发丝扫过他的手腕,带着淡淡的血腥味。将她安置在绣帐内时,郑令仪无意识地蜷缩身子,像只受伤的幼兽。石飞扬解下外袍,轻轻盖在她身上,玄色衣料上的暗纹与绣帐的云纹交相辉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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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歇息。”他低声呢喃,指尖掠过她额前的碎发,却在触及肌肤的瞬间如触电般缩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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