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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多言。”石飞扬打断他,刀锋在烛光下映照出他坚毅的面容,“将代善的马靴悬挂在校场示众,宣告这是贪图安逸者的下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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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外,卫年华的离别钩在月色中划出一道冷光,那是粘杆处彻夜巡视的信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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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飞扬凝视着手中的刀,回忆起在苗疆战场上与将士们并肩作战的时光。如今他坐镇于万人之上,需要磨砺的不仅是八旗的刀锋,更是这江山的脊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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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阳的第一缕光芒染红了塞北的天际,秋狝队伍再次出发。石飞扬凝视着漫山遍野的旌旗,忽然挥鞭指向远方:“今日围猎,谁能猎得头名,赏黄金百两,官升三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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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,惊起一群鸿雁,它们朝着紫禁城的方向飞去。而木兰围场的秋声,也将随着鸿雁的翅膀,传遍四面八方,昭告天下——新皇的利刃,早就已经出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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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春,养心殿东暖阁的纱帘被柳絮扑得簌簌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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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飞扬盯着案头堆成小山的粮价奏疏,手中狼毫在“米价腾贵”四字重重地在纸上显现出墨迹,窗外黄鹂的鸣叫声突然变得刺耳——这已是本月第三起抢米风潮的紧急报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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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烧锅令行不通?”他忽然将奏疏摔在案上,釉里红笔洗被震得跳起,“卫年华,你虽然是上书房大臣,但是,朕的粘杆处仍然归你统管,那些密探都在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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粘杆处统领单膝跪地,袖中离别钩的寒光映照着他紧抿的唇:“回皇上,新任直隶总督暗中纵容酒坊,江南织造的公子哥更是以酿雕为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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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从怀中掏出个蜡丸,“这是陈风从扬州发来的密报,当地富户囤积粮食百万吨,却用三分之一的良田酿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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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飞扬的指尖深深掐进龙案,指甲几乎要抠进黄梨木纹:“朕原以为堵住酿酒的口子,便能省下粮食。却忘了……”他忽然想起苗疆部落用糯米酿咂酒的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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