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拉成满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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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在耳边呼啸,他想起雍正临终前的话:“八旗的威风,是骑在马上打出来的!”箭矢离弦的刹那,异变陡生!本该直取虎眼的狼牙箭,竟在半途偏离轨迹,钉入树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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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飞扬瞳孔骤缩,明玉功瞬间运转,掌心泛起的冰晶将缰绳冻得发白——有人在箭上做了手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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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保护皇上!”苏赫巴鲁的吼声震得林鸟惊飞。十二名铁卫瞬间结成梅阵,将石飞扬护在中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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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风的折扇“啪”地展开,扇面上“天威难测”四字突然渗出猩红——那是遇热即化的血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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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干的?”石飞扬的声音冷得能结冰。卫年华已从箭尾刮下一丝极细的蚕丝,正是江南织造特有的“千机丝”:“回皇上,有人用控弦术改变了箭的轨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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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人群中脸色煞白的镶黄旗参领,“而且……此人就在阵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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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那只吊睛白额虎已扑到近前,腥风带着腐肉气息扑面而来。石飞扬弃弓拔刀,正是苗疆战场上让敌军闻风丧胆的“玄铁重刀”!寒光闪过,虎首落地,鲜血溅在他玄色大氅上,绽开朵朵红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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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凡参与舞弊者,革职查办!”石飞扬一脚踢开虎头,刀刃上的血珠滴落在枯黄的草地上,“秋狝不是儿戏,是要让八旗子弟知道,这江山从来不是靠拳绣腿守得住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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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向远处层林尽染的山峦,突然提高声调,“传旨,免除所经之地额赋十分之三!让百姓见证,朕的秋狝,不仅为了江山,更是为了他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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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低垂,篝火在围场四周点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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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飞扬独自坐在营帐内,细心擦拭着沾血的佩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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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外传来陈风的声音:“皇上,镶黄旗参领已招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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