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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秒钟后,那剧烈的、几乎令人休克的刺激感才如同潮水般退去,被一种沉重到麻木的钝感和奇异的清凉所取代。陈观如同虚脱般瘫软下去,只剩下胸膛剧烈起伏的喘息,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,湿漉漉的,眼神涣散。
“好了……好了……药上好了……” 知更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后怕,她用那块沾湿的布,胡乱地擦拭着陈观脸上和脖子上的冷汗,自己的手也在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“哼,这点疼都扛不住,趁早喂鼻涕虫(Slimeburrowers)算了。” 班克斯冷嗤一声,收回目光,继续擦拭他的匕首,仿佛刚才那惨烈的一幕只是微不足道的背景噪音。
老约翰全程沉默地看着,直到知更手忙脚乱地弄完,他才慢吞吞地走过来,手里拿着之前那碗用来屏蔽深渊气息的、如同沥青般的黑色粘稠物。他用一根细长的金属棍搅了搅碗里黑乎乎的东西,那粘稠物似乎比之前更加光亮、更加……活跃?散发出一种更加浓烈的霉味和铁腥气。
“等药糊干透,再涂这个。” 老约翰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,仿佛刚才那酷刑般的换药与他无关。他把碗放在床边,浑浊的目光在陈观汗湿、惨白、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停留了一瞬,又扫过他紧握床沿、指节发白的左手,最后落在他涣散却深处燃烧着某种东西的眼睛上。
“燃料……烧得怎么样?” 老约翰突兀地问了一句,语气听不出是讽刺还是确认。
陈观涣散的眼神艰难地聚焦,对上老约翰那双浑浊却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。喉咙火烧火燎,干涩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,但他用尽全身力气,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,嘶哑却带着一股狠劲:
“……够……旺……”
老约翰的嘴角,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,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。他没再说什么,转身走向角落里他那个简陋的铺位,佝偻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阴影里。
地下空间再次被压抑的沉默笼罩。只有陈观粗重的喘息声、炉火微弱的噼啪声,以及远处管道深处那永不停歇的、令人心悸的滴水声和窸窣声,如同这锈蚀地狱的背景低语。
疲惫如同沉重的铅块,再次拖拽着陈观的意识下沉。这一次,他几乎没有任何抵抗,就在那沉重麻木的钝痛和深入骨髓的冰冷中,坠入了无梦的黑暗。或许,是那自我折磨耗尽了他最后的心力。
不知睡了多久,也许只是片刻的安宁。一阵剧烈的、如同无数细小冰针在骨髓里攒刺的阴冷感,伴随着右肩创口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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