伦敦暮春,白金汉宫的水晶吊灯将大理石长廊照得恍若白昼。楚明摩挲着中山装的盘扣,绸缎面料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。这是他第一次受邀参加如此隆重的贵族舞会,苏格兰场总监拍着他的肩膀说:“楚,这可是英国上层社会的入场券。”
长廊两侧,身着燕尾服的绅士手持香槟杯低声交谈,他们袖口的袖扣镶嵌着红宝石或祖母绿,每一颗都价值不菲。女士们的晚礼服更是争奇斗艳,法国丝绸与比利时蕾丝在她们身上流淌成星河,鸵鸟毛装饰的钟形帽下,精致的妆容宛如瓷器上的彩绘。楚明注意到,这些贵族连笑时露出的牙齿数量都仿佛经过精准计算。
“这位是楚明先生?来自神秘的东方?”带着浓重贵族口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楚明转身,一位身着珍珠白塔夫绸礼服的女士正打量着他,她耳垂上的南洋珍珠大如鸽卵,发间钻石发饰随着动作轻轻颤动,“我是温彻斯特公爵夫人,早听闻您破解了泰晤士河碎尸案,真是不可思议。”
楚明微微欠身,这是他特意从《绅士礼仪指南》学来的动作:“夫人谬赞,不过是职责所在。”他瞥见公爵夫人身后,几个贵族子弟正用扇子掩着嘴窃窃私语,眼中带着打量新奇物件的玩味。
就在这时,人群突然安静下来。一位身着深蓝色天鹅绒礼服的年轻女子款步走来,裙摆上手工缝制的蓝宝石亮片如同银河倾泻。她摘下白色蕾丝手套,露出腕间的翡翠镯子——那抹浓郁的翠色,竟与楚明老家汉口的玉石铺子橱窗里陈列的珍品别无二致。
“楚先生,终于见到您了。”女子伸出手,法式美甲修剪得精致优雅,“我是伊莎贝拉·温彻斯特,久仰大名。”她的声音带着贵族特有的婉转,却又透着真诚,“我在《泰晤士报》上读过您的文章,关于中国劳工在伦敦的生存状况,写得太震撼了。”
楚明有些意外,在这个充斥着傲慢与偏见的场合,竟有人关注底层人的命运。伊莎贝拉的礼服领口处别着一枚小巧的珐琅胸针,图案是正在绽放的木棉花——那是中国南方的植物。
“您了解木棉花?”楚明问道。
伊莎贝拉眼中闪过惊喜:“当然!我在大英博物馆见过相关文献,据说它象征着英雄与坚韧。我觉得,这很像您。”她的裙摆扫过楚明的裤脚,带来若有若无的雪松香,混着舞会现场浓郁的鸢尾花香,形成奇特的嗅觉冲击。
此时,乐队奏响华尔兹舞曲。伊莎贝拉轻轻提起裙摆:“楚先生,不知可否有幸共舞一曲?”周围投来的目光瞬间变得灼热,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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