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耳膜。
郑存一悚然一惊,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。经此一点,诸多疑点浮上心头,丝丝缕缕,竟在他眼前织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!“你是说……有人设局?”
“正是!”冯道义斩钉截铁,“此人心思,深沉如九幽寒潭!先以侯启林旧案将大人逼至墙角,再抛出吐蕃假使这根救命稻草,诱使大人与襄王殿下鹬蚌相争。他则稳坐钓台,静待渔利!”
“此人是谁?!”郑存一猛地抬头,眼中惊怒交迸,如同困兽。
冯道义一字一顿,声音重若千钧,敲在郑存一心坎之上:“此人远在千里之外,却已搅动京都风云!若其亲临,恐你我皆非其敌手!大人,此人便是那太福祥之主——秦文!”
“秦文?!”郑存一失声,肥硕的身躯在太师椅上震了一下。
“非他莫属!”冯道义语速加快,条分缕析,如抽丝剥茧,“唯有他有此动机——长公主乃其禁脔,岂容远嫁吐蕃?唯有他有此手段——请动礼部赵尚书、户部李尚书,‘恰好’在顺天楼宴请大人,‘恰好’隔壁便是那吐蕃使团,‘恰好’点了全鱼宴!大人明鉴,吐蕃人视鱼为秽物,此乃举世皆知!这便是做给您看的局!环环相扣,润物无声,引大人步步踏入彀中而不自知!其心机之缜密,布局之深远,实乃卑职生平仅见!你我,皆在其掌中矣!”
郑存一脸色由青转黑,额角青筋突突跳动,一股被彻底愚弄的邪火直冲天灵盖:“哼!他秦文也得意不了几天!太福祥那边,老徐已传回消息,霍乱已起!够他焦头烂额,自顾不暇了!”
“大人!”冯道义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丝近乎悲悯的急切,“您还信那老徐?卑职敢以项上人头作保,太福祥之乱,此刻必已风平浪静!至于老徐……”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讥诮,“恐怕早已是秦文掌中玩物,他所传回的消息,不过是秦文想让您看到的幻影罢了!”
仿佛冥冥中自有呼应,书房厚重的雕花木门外,传来管家带着惶急的禀报声:“老爷!门外来了个乞儿,丢下个包袱便跑,说定要老爷亲启!”
“拿进来!”郑存一心头猛地一沉,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来。
一个沾着污渍的青布包袱被管家战战兢兢捧上案头。郑存一手指微颤,解开那粗糙的包袱皮,露出里面一个寻常的桐木盒子。他深吸一口气,掀开盒盖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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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混合着生石灰的呛人味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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