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下,笑骂着让他别乱说。
“秉昆。”郝冬梅看到这温馨的场景,心中满是羡慕,便走上前去打招呼。
“冬梅姐,下乡的事办得怎么样了?”周秉昆问的自然是她下乡的安排。
郝冬梅没有隐瞒:“你哥去北边的建设兵团,我只能去农场了,好在两地离得近,能互相照应。”
周秉昆停下手中的活儿,沉思片刻后说道:“冬梅姐,昨天我和同学聊天,同学说了件事儿,我觉得你去农场得留意一下。”
郝冬梅神情变得严肃起来,专注地听他往下说,周秉义也站到旁边倾听。
“我同学的姐姐 1964 年就在目子河农场当知青,今年因病回来治疗。”
“据他说,目子河农场一到十月份就全面上冻,打水的井就那么几口,因为经常打水,井口特别滑,而且水洒到井边瞬间就冻上了,一个冬天过去,井边的冰能和井口齐平。”
“他姐姐去打水的时候,不小心滑到井里了。虽说很快被救了上来,可天寒地冻的,女孩子身体又弱,就落下了病根,后来越来越严重,没办法只好托关系回来治病。”周秉昆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。
郝冬梅听得心惊胆颤的,最后郑重感谢周秉昆的提醒:“多谢秉昆,我明白你的意思,到农场后我会小心的。”
周秉义也在一旁发表看法:“这件事得跟农场反映,如果不重视,再怎么小心,也难免有疏忽的时候。就这里,冬天的井边,每年都有不少人摔倒,万一掉进井里,那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。嗯,等我在兵团安定下来,就去你那儿的农场看看。”
郝冬梅脸上露出笑容,被人关心的感觉格外温暖。她又转向周秉昆问道:“弄这么多咸鱼,吃得完吗?”
“嗨,不多。爸走的时候带一些,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。自己吃方便,拿去换东西也实用。”周秉昆大声说着缘由。
“哈哈,真是赶巧了!这鱼怎么来的,你们也知道,我寻思着自己也没啥拿得出手的好物件送给你们,所以啊,就亲手制作了一些咸鱼。你们这次下乡呀,路途遥远又辛苦,把这些咸鱼带上,权当是我的一点儿小心意啦!”说话间,周秉昆脸上洋溢着朴实而真诚的笑容。
周秉义满含感激之情地轻轻拍了拍弟弟周秉昆的肩膀,动容地回应道:“小弟,你可真有心呐!这份情谊哥领了。”的确如此,这份心意着实让人难以推辞。要知道,在那乡下地方,咸鱼堪称稀罕之物,珍贵异常呢。
小主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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