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对不起与我爱你：迟来的忏悔

的‘证据’，听到了所谓的‘证词’，被愤怒和……该死的骄傲蒙蔽了眼睛！我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，没有去深究那些疑点！我选择了最冷酷、最残忍的方式把你推开……把你丢进地狱！”

他深吸一口气，胸膛剧烈起伏，眼中是深刻的痛苦和悔恨：“这五年……看着童童因为失去母亲而封闭自己，看着他每一次看向别人家孩子时眼中的渴望……我才知道，我当年犯下的错，有多深！有多不可饶恕！我不仅毁了你，也毁了童童本该拥有的完整童年！”

林晚的眼泪汹涌而下，无声地流淌。不是之前的绝望，而是被这迟来的、血淋淋的忏悔所刺痛的、更加复杂的剧痛。那些被她强行压抑在心底、以为早已结痂的伤口，被他亲手撕开，露出里面从未愈合的、腐烂的血肉。

“那今晚呢？” 她哽咽着，声音破碎，“那份‘证据’……你又信了，不是吗？你看着我被抓走……你……” 她想起他在宴会厅阴影里冰冷的眼神，心口又是一阵窒息般的绞痛。

“我没有！” 顾淮深几乎是低吼出声，眼神灼热而急切地锁住她，“林晚，看着我！我没有完全相信那份东西！童童的恐惧……你看童童的眼神……它们像刀子一样扎着我！那份证据出现得太完美、太及时了！所以我让陈默去查！我要查清楚！我赶去救你，不是因为我相信你是无辜的……而是因为……” 他猛地顿住，仿佛接下来的话需要用尽毕生的勇气。

房间里只剩下林晚压抑的啜泣声和顾淮深粗重的呼吸。

他看着她布满泪痕的脸，看着她眼中深不见底的伤痛，那些被他强行压抑了五年、在重逢后又被恨意和猜疑层层包裹的、从未真正熄灭的情感，如同沉寂的火山，在这一刻，在目睹她遭受的苦难和听到她绝望的控诉后，轰然爆发！

“是因为我害怕！” 顾淮深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嘶哑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坦诚，“我害怕去晚了！我害怕看到……看到你像五年前一样，再次消失在我的世界里！我害怕……这一次，我连说‘对不起’的机会都没有了！”

他伸出手，不再犹豫，不再小心翼翼，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力道，却又无比珍重地，用指腹用力擦去她脸颊上滚烫的泪水。他的指尖微微颤抖，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复杂和赤裸——那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悔恨、深刻入骨的痛楚、以及一种失而复得的、几乎要将人灼伤的、浓烈到化不开的……

“林晚……” 他的声音低哑下去，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、近乎祈求的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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