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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差们冲进竹楼,翻得七零八落。阿螺站在葡萄架下,望着满地狼藉,眼尾的青纹渐渐深了。她伸手一拂,满地的碎瓷片"唰"地飞起来,扎得公差们鬼哭狼嚎。
"够了!"胖公差捂着脸后退,"这、这定是妖怪!快拿绳子捆了!"
阿螺的眼泪掉了下来。她望着阿福焦急的脸,突然想起天规——精怪不得干预人间讼狱,否则要被收回仙骨,永镇天河。可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阿福被冤枉?
"都住手!"她轻声说。话音未落,竹楼前的老槐树突然"轰"地拔地而起,树根像无数条巨蟒缠住了公差们的腿。胖公差吓得尿了裤子,连滚带爬往外跑;刘二狗瘫在地上,连喊"饶命"的力气都没了。
阿螺望着自己的手,指尖泛着幽蓝的光。她知道,这是仙力泄露的征兆。天际传来闷雷似的轰鸣,有片乌云正往青溪村压过来。
"阿福,跟我走。"她抓住他的手,"天神要带我回去了。"
"不!"阿福死死攥住她的手腕,"我带你跑,去山里,去海边,他们找不到......"
"没用的。"阿螺摇头,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他手背上,"仙凡有别,我触犯了天条,必须回去受罚。"她从发间取下根银簪,"这是我本体的一部分,你收好了。每年七夕,我在最初拾螺的溪边等你。"
乌云已经压到了头顶。阿螺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,像片被风吹散的云。阿福扑过去想抱她,却只抓住了一把风。
"阿螺!阿螺!"他喊得嗓子都哑了,"我等你!我年年都等你!"
那天夜里,青溪村下了一场太阳雨。村民们说,看见有条水桶粗的青蛇从村头游过,蛇身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银光,像是撒了把碎月亮。
第二年七夕,阿福起了个大早。他穿着结婚时那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腰间别着根银簪,沿着溪水走了十里路。溪边的芦苇荡里,有个穿月白衫子的姑娘正等他。她发辫上沾着露水,眼尾的青纹淡了些,却比从前更清亮。
"阿螺!"阿福跑过去,却穿过了她的身影。
姑娘笑了,抬手招了招。阿福这才发现,她站在溪中央的石头上,脚下的溪水泛着粼粼的波光,像撒了把碎银子。他想起老人们说,天河里的螺仙,只能在七夕这日显形。
"我带了桂花糕。"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"王婶教我做的,你从前说好吃......"
姑娘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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