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石阶苔痕的「采茶惊颤」
三月初一的庐山被云雾裹成青灰色,五老峰的石阶缝里渗着潮气,青苔在晨光里泛着幽蓝。李可佳抓着石栏往上爬,指尖触到的岩石凝着细雾,像摸了把化不开的云——山民王伯说,云雾茶就得长在这「云里雾里」,叶片才带着「仙气」。
「踩稳了,这阶石三天两头被雾泡着,滑得很。」王伯的竹篓里装着刚采的茶芽,叶尖沾着的水珠在雾里闪成碎钻。李可佳学着他的样子弯腰采茶,指尖刚碰到茶枝,脚底忽然一滑——身体踉跄着撞进骆梓淇怀里,相机镜头在晃动中拍下漫天云雾,还有她发尾沾着的茶枝。
「没事吧?」骆梓淇的声音混着心跳声,手还攥着她的手腕——她能闻到他围巾上的松木香,混着云雾茶的清苦,像把庐山的雾,织进了彼此的呼吸里。王伯回头笑,竹篓里的茶芽簌簌落了两根:「当年我婆娘采茶也摔过,后来我在这石阶旁种了茶梅,花开时就知道路滑了。」
二、山屋灶间的「烟茶香韵」
正午的云雾稍散,山民家的青瓦屋顶飘起炊烟,松木熏烤的香气混着茶香,从半开的木窗漫出来。李可佳蹲在灶台边,看王婶往铁锅里切烟熏腊肉——深褐色的肉片油润发亮,刀面划过能看见细密的纹理,「晒足二十天,再用松枝熏三夜,肥肉都带着松烟香。」
「茶干得泡三遍,第一遍去盐,第二遍吸味,第三遍才软和。」王伯往陶盆里添热水,深灰的茶干在水里慢慢舒展,像朵沉睡的云,「当年白居易在庐山种茶,说『长松树下小溪头,斑鹿胎巾白布裘』,咱这茶干,就是拿他老人家的茶梗磨的浆做的。」
骆梓淇举着相机拍灶台全景:斑驳的土墙挂着熏腊肉,竹篮里的云雾茶芽还滴着水,铁锅里的腊肉正滋滋冒油,茶干吸饱了肉汁,在汤汁里泛着微光。镜头忽然晃了晃——李可佳正踮脚往锅里添茶芽,鼻尖差点碰到油星,发梢的雾水落在灶台上,洇出小小的湿痕。
三、木桌云雾的「味之私语」
傍晚的山屋点起煤油灯,木桌上的瓷碗盛着腊肉炒茶干,汤汁浸着新采的茶芽,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。李可佳夹起片腊肉,肥瘦相间的肉片咬开时,松烟香混着茶干的醇厚涌出来,尾韵带着云雾茶的清苦,像把庐山的四季,都熬进了这口肉里。
「尝尝这茶芽,生炒着吃带点涩,配着腊肉却润了。」王婶往她碗里添了勺汤汁,油星漂着的茶叶在碗里打转,「以前山民上山打猎,就带块腊肉、把茶干,饿了在石头上支个锅,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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