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的雨,青瓦上的雨水顺着飞檐滴落,在石板路砸出小水洼。李可佳蹲在老房子前的石墩上吃烧饼,一手举着梅干菜馅的,一手翻着手账——芝麻沾在嘴角,咬下时酥皮簌簌掉落,内里的梅干菜混着猪油香,咸鲜中带着微甜;葱油馅的则葱香浓郁,猪油酥在舌尖化开,配着雨天的凉,竟吃出股子「人间值得」的踏实。
「你看这烧饼,像不像徽派建筑的飞檐?」骆梓淇举着相机拍她的侧影,镜头里的她背靠青瓦白墙,烧饼的弧度与马头墙的翘角相映成趣,手账纸上的烧饼速写旁,不知何时画了个戴斗笠的老板,旁边标着「三十年炉温,藏在每次翻钳的手势里」。雨丝落在镜头上,却让画面多了层朦胧的诗意,像幅会动的《屯溪食事图》。
隔壁茶馆的老板娘端来两杯黄山毛峰,茶汤在粗陶杯里漾着清绿:「姑娘记的这些,比我家账本还详细,当年胡适先生回屯溪,也爱吃咱的蟹壳黄,说『一口烧饼一口茶,胜过山珍海味家』。」李可佳抿了口茶,茶香混着烧饼的麦香在嘴里打转,忽然想起石潭村的茶饼配腊肉——原来碳水与茶的搭配,是徽州人刻进骨子里的「风味平衡」。
四、手账与舌尖的「老街注脚」
傍晚收摊时,老板往他们的帆布包里塞了十个烧饼,用草纸包着,绳结上别着张手写的小纸条:「冷吃酥,热吃香,配茶配粥都中——姑娘记的炉温表,比我徒弟的笔记还工整。」李可佳把纸条夹进手账,发现背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烧饼炉,旁边写着「下次来教你甩饼皮,手腕要像舞水袖」。
房车启动时,老街的灯火渐次亮起,烤炉的炭火还在燃烧,老板的身影在火光里晃成个温暖的点。骆梓淇看了眼后视镜,见李可佳正对着手账上的烧饼速写发呆——她在画纸角落画了两个小人,一个蹲在炉前数火苗,一个举着相机对焦,旁边写着:「原来碳水的魅力,不止是舌尖的满足,是老炉的炭火、掌心的面团、老板的笑,还有把『认真』藏进每个褶子的诚意。」
车内的小台灯映着她嘴角未擦的芝麻,像撒了把星星。骆梓淇忽然想起大学时她在食堂研究糖藕孔洞的样子,此刻在老街蹲守烤炉的神情,竟和那时一样——带着股子「偏执」的认真,却让每个平凡的瞬间,都有了被记住的重量。就像这蟹壳黄烧饼,看似普通,却藏着三十年的炉温、掌心的褶皱、还有老街的烟火,在时光里酿成了独特的「屯溪味道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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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账最后一页贴着烧饼炉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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