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青瓦巷口的「炉温密码」
二月十四的屯溪老街浸在暖金色的晨光里,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两侧的徽派老房子挑出飞檐,在路面投下斜斜的影。李可佳的鼻尖忽然被股焦香勾住——转角处的烧饼炉正吐着热气,炉壁上贴着的蟹壳黄烧饼鼓着肚子,表面的芝麻在阳光下闪着微光。
「老板,梅干菜馅和葱油馅各来两个!」她蹲在烤炉前,膝盖蹭到炉边的炭火灰,眼睛盯着炉眼跳动的火苗——圆形的烤炉分三层,内层炭火通红,中层烧饼滋滋冒油,外层炉壁泛着浅灰的焦痕。老板握着长钳翻烧饼,铁钳与炉壁碰撞发出「叮当」声:「姑娘看炉温呢?三十年老师傅靠眼瞅,你倒像在做化学实验。」
她掏出牛皮手账,笔尖在「烧饼烤制」栏写下:「内层火温约220℃(炭火呈白金色),中层180℃(烧饼边缘金黄),外层150℃(保温防焦)」——老板说的「三层火候法」被她画成简易示意图,旁边标着「梅干菜馅需多烤1分钟逼出水分」。骆梓淇举着相机蹲在斜后方,镜头里的她鼻尖几乎碰到炉壁,发尾被热气熏得微卷,围裙上还沾着昨天在石潭村蹭的茶末。
二、炉前蹲守的「碳水观察」
正午的阳光爬满老房子的马头墙,烤炉前的队伍渐渐长了。李可佳盯着老板揉面——面盆里的中筋面粉混着猪油,被揉成光滑的面团,扯下剂子擀成薄饼,包入梅干菜馅时,指尖在饼皮边缘捏出细密的褶子,像给烧饼戴了圈「花边」。「徽派烧饼讲究『外酥内软,馅香不腻』,」老板往饼皮上刷麦芽糖,撒上白芝麻,「麦芽糖要刷三层,芝麻才沾得牢,咬开时咔滋响。」
她跟着学包葱油馅,面团在掌心压成圆片,抹上猪油酥,撒上葱花和细盐——动作生涩,葱花总掉出来,惹得旁边的小姑娘笑出声。骆梓淇趁机拍下她手忙脚乱的模样:指尖沾着面粉,鼻尖蹭到芝麻,眼睛却盯着老板的手势,像只认真学飞的雏鸟。「你看,包馅要像握拳头,虎口收紧,」老板递过个包好的烧饼,「当年我爹教我时,说烧饼是『掌心的月亮』,得让每个褶子都藏着心意。」
烤炉里的烧饼渐渐鼓起,梅干菜的咸香混着葱油的香涌出来,在巷口织成张温暖的网。李可佳数着炉眼跳动的火苗——第10分钟时,梅干菜馅的烧饼边缘泛起焦褐,她刚想提醒,却见老板已用长钳将它们夹出,搁在竹筛上散热:「姑娘数得准,梅干菜吸油,多烤30秒才够香。」
三、老街石板的「风味速写」
午后的老街飘起细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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