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篇物哀（为盟主随时回火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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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听那男子又道：“茶也难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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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莆先生，这是倭人的茶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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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恢不由有些诧异，觉得这声音像是军需主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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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并未听说有哪位莆姓高官过来，还需要他亲自招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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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茶道？倭国本连茶树都没有，还是隋唐时传过来的，这抹茶之法既繁琐又难入口，也唯有这岛国孤悬海外，不作改良，以固闭为傲，可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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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莆先生说到这里，停顿了一下，改换了语气，道：“我说句难听的，王师征东瀛，看似势如破竹，实则已有危机。朝中重臣们都说‘东瀛地贫民刁，勿征为宜’确非虚言，你且看，军心、战意、粮草，往后各种麻烦都会显现出来，打战若无利可图，何以为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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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莆先生是来动摇军心的不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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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朝廷既然敢征东瀛，就是有十足的把握。只是，需要有人帮王师解决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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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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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实话与你说吧，我家主人与右相乃莫逆之交。此次派我的船队来，为的不是牟利，而是助大军打这一仗。这点你很清楚，不然你不会放我到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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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吧，怎么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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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打个比方，将士们每日吃干巴的军粮，一月一年可以，数年可以？我们的商船上才有酒、茶，各色糕点。另外，这太宰府里除了光熘熘的倭人还有什么？将士们发了军饷，蹲在营房里数着玩吗？再打个比方，我们商号想要雇一大批劳工，反过来也需要军中帮忙，至于往后，朝廷要在九州开银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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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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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恢正听得认真，忽听主官这般喝了一句，不由颇为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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