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我对上峰不好交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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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恢之前也有所耳闻,近年来海贸渐开,有些海商便是以贩卖东瀛女奴而致富。因此以为那些艺伎一定十分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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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真到了那艺馆一看,他却是被吓了一跳,实在是欣赏不来那白面黑齿的妆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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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有军务在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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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,来都来了,就像我们出兵一样,来都来了,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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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恢坐下,饮了口茶,整张脸又皱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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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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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的,老子当水匪时喝的都比这狗尿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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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有几年不骂粗了,近来心情却实在恶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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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上,那涂了白脸黑齿的艺伎对史恢这边先跪了一跪,温柔说了几句奉承的话,开始弹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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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外的是,她弹得竟是十分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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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恢越听越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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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听了一会之后,他身后的一个小厢房里,忽有个男子澹澹道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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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,小国寡民,悲凉自哀,落了下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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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恢一愣,心想这曲子分明是不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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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向那厢房挪了挪,便听那男子继续评论道:“本是首大气磅礴的曲子,我在杭州听吴大娘弹,金光破云,尽显我大国之民的恢宏。到了这些倭女手里,却又成了所谓的‘物哀’,无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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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恢勐地惊醒过来,才意识到那帘后的男子语气虽傲,见识却不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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