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九 此生不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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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，缓缓的开口，“进屋之后，你第一句话说的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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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秀英没说话，她不敢去看朱五的眼睛，心里只有害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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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，朱五的眼神，像是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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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秀英低头，发丝遮盖住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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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，在地道口，如果我让你和你我走，你会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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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，你救我，真的是过意不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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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心里，朱重八真的那么重要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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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五发出一连串的疑问，对方都没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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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他自己，抓着马秀英的手腕，看着对方青丝之后的脸，自说自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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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会和我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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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救我，除了良心不安之外，肯定有别的东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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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郭子兴怎么死的？你心里不是没恨过朱重八，而是你失去了一切，你不敢再去恨他，对不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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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马秀英抬头，目光中露出朱五从未见过的清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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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救你，不是因为良心，而是你小五那时，还是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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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你现在，有些不是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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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抓着俺干什么？你想干什么？陛下对俺这个妇人，有啥非分之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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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！”马秀英轻笑，“呸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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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呸，熄灭了朱五心里那股无名的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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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开她，朱五再次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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