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那两件东西上来回审视。师爷站在一旁,手里捧着一本纸页泛黄、边角卷起的旧册子《异闻辑录》,正快速地翻动着,时不时停下,对照着刀囊上的纹路和刀的形状,眉头紧锁。
“陈三?”赵文清终于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,“临河镇西码头卖鱼郎?家中仅一老母,卧病在床?”显然,在陈三被带来的这短短时间,他的底细已经被查了个大概。
陈三身体一颤,头垂得更低了,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“嗯”声。
“抬起头来!”赵文清的声音陡然转厉,带着官威。
陈三吓得一个激灵,下意识地抬起头,正对上县令那双深不见底、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,他立刻又慌乱地移开了视线,只敢盯着自己破草鞋露出的脚趾头。
“本官再问你一次,”赵文清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木的扶手,发出笃笃的轻响,每一下都像敲在陈三紧绷的神经上,“这刀囊,何处得来?那槐树枯死,你究竟用了何种邪法妖术?从实招来!若有半句虚言…”他顿了顿,语气陡然变得森寒,“大刑伺候!”
“邪法妖术”四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陈三耳朵里,他双腿一软,差点直接跪下去。旁边两个衙役的手像铁钳般牢牢钳制着他。
“老…老爷…”陈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带着哭腔,“小人…小人冤枉!那刀囊…是…是…是昨夜在…在…”他脑子里一片空白,“乱葬岗”三个字在舌尖打转,却怎么也吐不出来。说出来谁信?谁会信一个卖鱼郎在乱葬岗捡到赊刀人的东西?说出来恐怕罪加一等!他急得满头大汗,嘴唇哆嗦着,语无伦次,“小人…小人就是…就是随口一说…小人也不知道…不知道那树怎么就…就枯死了啊!小人…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!求青天大老爷明鉴啊!”他绝望地喊着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,一半是吓的,一半是想到家中病危的老母,心如刀绞。
“随口一说?”赵文清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,显然完全不信,“随口一说,便能断百年古树之生死?陈三,你把本官当三岁孩童糊弄吗?”他猛地一拍茶几,震得茶盏哐当作响,“看来不动刑,你是不会说实话了!来人——”
“老爷且慢!”一直沉默翻书的师爷突然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。他指着《异闻辑录》上的一页泛黄插画,又指了指茶几上的刀囊和青铜刀,“大人请看!此刀之形制,囊上之云雷古纹,与这书中记载百年前出现于蜀地的那位赊刀人所携之物,竟…竟有七八分相似!只是这刀色…书中记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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