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的悲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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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崖也渐渐知晓了一些她的事。她自言是北地人氏,家中原也是书香门第,后因故零落,父母早亡,只余她一人带着忠仆阿绣,辗转流离,最后才在这江南一隅觅得这处“寄庐”暂居,图个清净。言语间对过往轻描淡写,但沈青崖总能从她偶尔失神的眼眸中,捕捉到一丝深藏的、如烟似雾的哀愁。他心疼她的遭遇,更敬重她在颠沛流离中仍能保持这份冰雪般的澄澈与孤高。
一次午后,阿绣烹了上好的龙井,两人在紫藤架下对坐品茗。胡四姐心情似乎格外好,谈兴甚浓。话题不知怎的转到了精怪志异上。沈青崖说起幼时听过的狐仙报恩故事,笑道:“世人皆言狐仙幻化人形,多是为了报恩或了却尘缘,不知真假。”
胡四姐闻言,端着茶盏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。她垂眸看着盏中碧绿的茶汤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。沉默了片刻,她才抬起眼,琥珀色的眸子直视着沈青崖,唇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极淡的笑意,问道:“若真有狐仙,公子…怕是不怕?”
她的目光清澈坦荡,却又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与紧张。
沈青崖微微一怔,随即朗声笑道:“有何可怕?若论心性,世间披着人皮、行禽兽之事的魑魅魍魉还少么?若真有狐仙,如四姐这般钟灵毓秀、心地澄明者,只怕是狐亦胜人。青崖敬之慕之尚且不及,何惧之有?”他话语真诚,目光坦然。
胡四姐定定地看着他,那双清透的眸子里,仿佛有什么东西融化了,漾起一层温暖而明亮的水光。她唇角那抹淡笑渐渐加深,如同初阳融化了冰面上的最后一缕寒气,绽放出令人心颤的温柔。她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低下头,轻轻呷了一口茶,那袅袅升腾的水汽,似乎模糊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晶莹。
夏至过后,天气愈发闷热。这日午后,天空阴沉得如同倒扣的铅盆,一丝风也没有,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。院中翠竹的叶子都蔫蔫地垂着。沈青崖正在“寄庐”书房中与胡四姐对弈,棋子落下的清脆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“这天气,怕是要有大雨。”沈青崖执白子,落下一枚,看着窗外沉沉的天空道。
胡四姐拈着一枚黑子,指尖莹白,闻言也望向窗外,琥珀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忧虑:“嗯,看这云气,雨势怕是不小。”她沉吟片刻,将黑子落下,“公子棋力精进,这局怕是要输了。”
沈青崖仔细一看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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