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线条流畅自然,仿佛本就该长成那般模样。他雕琢的小物件,飞禽走兽,花草虫鱼,无不灵动传神,带着一股蓬勃的生命气息。人们都说,李墨的手艺里,有他爹的根基,却又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“灵”气,用着格外顺手舒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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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秋高气爽的清晨,李墨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囊,锁上了工房的门。行囊里,除了简单的衣物工具,便是那只被他用厚实棉布仔细包裹的飞鸢。他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二十年的青石镇,目光平静,转身踏上镇外蜿蜒的小路。
晨光熹微,层林尽染。他并未选择官道,而是沿着一条罕有人迹的山径前行。走到一处视野开阔、能俯瞰大片山峦的高坡时,他停下了脚步。
山风猎猎,吹动他的衣袂。李墨解下行囊,珍而重之地取出那只深紫色的飞鸢,托在掌心。阳光穿透林梢,落在鸢身上,流淌的紫光与墨玉眼眸深处的金红交相辉映,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流转。
“走吧。”他低声说,如同告别一位老友。手掌微微用力,向上一托。
那深紫色的木鸢,如同真正被赋予了生命,双翼优雅而有力地一振!
“咻——!”
一声清越的破空之音响起!木鸢化作一道迅疾而灵动的紫色流光,冲天而起!它在李墨头顶盘旋三周,鸢首轻点,仿佛最后的致意。随即,双翼再振,迎着初升的朝阳,化作天边一个越来越小的紫色光点,最终消失在澄澈高远的蓝天白云之间。
李墨仰着头,久久地凝望着木鸢消失的方向,山风吹干了他眼角一丝不易察觉的湿润。他脸上并无失落,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坦然和淡淡的欣悦。
匠人造物,终归于造化。守护之责已尽,何须强留?真正的传承,不在器物,而在心手之间。
他紧了紧肩上的行囊,不再看那浩渺长空,转身,步履沉稳地继续沿着山径前行。身影渐渐融入层峦叠翠之中,如同投入了山林本身。
就在李墨身影消失于山道拐角后不久,高坡旁一株枝干虬结、树皮斑驳如鳞的老槐树梢,几片枯叶无风自动,簌簌落下。其中一片叶子打着旋儿,飘过一根斜伸出的、形如鬼爪的嶙峋枯枝。
那枯枝扭曲的纹理深处,隐隐约约,竟浮凸出一张模糊而扭曲的人脸轮廓。那面容依稀残留着张魁的痕迹,尤其是额角那道狰狞的旧疤,此刻却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。枯木形成的眼窝空洞里,仿佛凝聚着两道凝滞了无尽岁月的怨毒目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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