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穆的宁静。
飞鸢静静地悬浮在棺盖中央,周身紫光与金光交相辉映,如同镇守冥途的神鸟。
所有人都被这神异的一幕震慑得说不出话,看向那小小木鸢和李墨的眼神充满了敬畏。
李墨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,身体一晃,眼前彻底陷入黑暗。昏迷前最后的念头是:爹……安息吧……
七日后,久违的阳光洒满青石镇。李家祖坟前,新立的墓碑庄严肃穆。棺木平稳地落入墓穴,黄土渐渐覆盖。
李墨一身素服,静静立在坟前,脸色依旧苍白,但眉宇间那份沉郁的悲恸已淡去许多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劫波后的沉静。他手中托着那只深紫色的飞鸢,在阳光下,鸢身流淌着温润内敛的紫光,墨玉眼眸深邃宁静。
王伯看着填平的坟茔,又看看李墨手中的神物,心有余悸地低声道:“墨哥儿,那邪匠张魁……昨日在镇外破庙里断了气,死状……唉,浑身焦黑干瘪,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血……”
李墨闻言,眼神微动,却并无多少波澜。他低头,指尖轻轻拂过飞鸢温润的翎羽。鸢身深处,似乎传来一声极其微弱、满足的叹息,随即彻底归于沉静。他知道,那被李家先祖封印、又被鬼手张一脉邪血引动的凶戾,已被自己的守护之血彻底安抚、净化。剩下的,是纯粹的、守护传承的匠魂。
“尘归尘,土归土。”李墨的声音平静无波,“邪术害人,终害己。”
他最后看了一眼父亲的墓碑,深深一躬。起身时,目光投向远方的天空,澄澈湛蓝。
回到镇上,李墨并未回到回春堂(他已将药铺托付给了王伯),而是径直走向那间破了个大洞的工房。他找来工具,默默修补着破损的墙壁,清理着散乱的木料。阳光透过新补的窗棂,落在他的肩头,也落在他工作台前。
他坐了下来,将那只深紫色的飞鸢轻轻放在手边。没有立刻去参悟那传说中的“活梁术”,他只是拿起一块普通的松木,取出刻刀,闭上眼,手指轻轻抚过木料粗糙的表面,感受着那细微的纹路起伏,如同抚摸着大地的脉搏。
刻刀落下,缓慢而坚定,木屑纷飞。不再是父亲教导的规矩方圆,也不再是那本邪书上诡谲阴毒的图样,刀锋流淌的,是他劫后余生的感悟,是对自然纹理的敬畏,是对“造物”而非“驭物”的虔诚。那专注的神情,仿佛在与手中的木头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。
日子如溪水般流过。李墨的手艺在青石镇渐渐传开。他打制的桌椅板凳,榫卯严丝合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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