郊的消息传回永州,刘老爷当场中风,偌大家业迅速败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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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荏苒,转眼便是二十载寒暑。
永州城北百里外,有个叫野狐沟的穷苦山村。村里猎户周三,是出了名的狠角色。他有个怪癖,专爱猎狐,手段极其残忍,从不一箭毙命,总要折磨得狐狸奄奄一息才剥皮。他尤其喜欢猎杀那些刚产崽的母狐,据说母狐护崽时的绝望哀鸣和皮毛渗出的油脂,能让他打到的狐皮格外油亮厚实,能卖上大价钱。
这周三生得膀大腰圆,一脸横肉,最显眼的是他右边肩胛骨靠下的位置,天生一块巴掌大的暗红色胎记,形状竟隐隐像是一块残缺的玉佩!村里老人见了,都暗地里摇头,说这胎记邪性,带着前世孽债。
初冬第一场雪后,周三扛着猎叉,带着几条凶狠的细犬,又进了野狐沟深处。循着新鲜的足迹,他们很快在一个背风的山坳里发现了一个狐狸洞。洞口有新扒开的浮土和几撮火红的狐毛。几条细犬狂吠起来,兴奋地刨着洞口。
周三经验老到,嘿嘿一笑:“是只带崽的母狐!刚挪了窝,跑不远!” 他命猎犬守住洞口,自己则在附近寻了个上风口的隐蔽处,从怀里掏出一只剥了皮的死山鸡,又在鸡肚子里塞进几枚磨得异常锋利的铁蒺藜,再用细麻绳小心地捆好,做成一个极其歹毒的诱饵。他将这“饵”放在狐狸洞旁一处显眼的空地上。
果然,没过半个时辰,一只通体火红、唯独眉心一撮雪白毛的老狐,嘴里叼着一只还在蹬腿的小野兔,警惕地从另一侧的灌木丛里钻了出来。它显然是为了幼崽出来觅食。看到洞口狂吠的猎犬和那个突兀出现的“饵”,老狐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惊恐和焦虑。它想退回灌木丛,但洞内隐约传来幼崽饥饿的嘤嘤声。
老狐焦躁地在原地转了两圈,那双狭长的、充满灵性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只散发着血腥气的山鸡“饵”。饥饿和护崽的本能最终压倒了恐惧。它放下嘴里的小野兔,极其谨慎地、一步步靠近那山鸡。就在它尖利的牙齿即将触碰到山鸡肉的瞬间——
“噗嗤!噗嗤!”
几声令人牙酸的闷响!藏在鸡腹里的锋利铁蒺藜被触发,瞬间刺穿了老狐的上颚和舌头!剧痛让它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!鲜血混合着涎水从它口中喷涌而出!
“哈哈!逮着了!” 周三狞笑着从藏身处跃出,手中猎叉带着风声,狠狠砸在老狐的一条后腿上!
“咔嚓!” 骨头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!
老狐惨嚎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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