坚韧的丝绦都生生咬断了!玉佩带着半截丝绦,留在了它口中。
家丁费了好大力气才掰开死狐的嘴,取下那块沾了血污的玉佩,战战兢兢捧给宝瑞。宝瑞嫌恶地看了一眼,接过玉佩,随手在旁边的树干上蹭了蹭血迹,冷笑道:“晦气东西!回头找个匠人重新打磨!” 至于那断了气的火红小狐,他看都懒得再看一眼,只吩咐:“皮子剥仔细点!” 便打马扬长而去。
当夜,宝瑞做了个怪梦。梦里一片血红,一只眉心带白的老狐,用那双怨毒到极点的眼睛死死盯着他,声音嘶哑如同砂纸磨铁:“伤我儿命…夺我儿玉…此恨…三生…必偿!” 那“三生”二字,带着回音,冰冷地砸进他骨头缝里。
宝瑞猛地惊醒,浑身冷汗,心口狂跳。他下意识去摸枕边的玉佩——玉佩好端端在。他松了口气,暗骂自己胡思乱想。可自那以后,他总觉得背后有双冰冷的眼睛盯着,性情愈发乖戾暴躁。
一年后的上元灯节,永州城火树银花,人潮如织。宝瑞带着家丁在街上横冲直撞,看中一个卖花灯老汉摊子上精巧的走马灯,抓起就走。老汉急得直跺脚:“少爷!少爷!还没给钱呐!”
宝瑞回头啐了一口:“老东西!爷看上你的灯是给你脸!” 扬手就将那灯砸向老汉!灯油泼出,瞬间点燃了老汉的棉袄!
“啊——!” 老汉瞬间成了火人,凄厉惨叫着滚倒在地。人群大乱,惊呼哭喊。宝瑞也吓了一跳,随即被家丁护着,趁乱挤出人群,逃之夭夭。混乱中,他腰间那块羊脂白玉佩的系绳不知被谁扯断,玉佩跌落在地,被无数惊恐逃窜的脚踩踏,转眼便消失在泥泞里,遍寻不着。
宝瑞心虚了几日,见官府没追究(那老汉孤寡一人,烧成重伤,没几天就咽了气),便又故态复萌。只是那夜之后,他总觉心口发闷,像压了块石头。
又过了两年。暮春时节,宝瑞带着新得的猎犬,去城郊皇家猎苑外围的山林打野兔。那猎犬是番邦进贡的异种,极其凶猛。追一只野兔时,宝瑞只顾策马狂奔,冷不防马失前蹄,将他狠狠摔下!猎犬追红了眼,竟不辨主人,闻到血腥气,猛地扑向倒地的宝瑞,对着他咽喉狠狠咬下!
“呃啊——!” 宝瑞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,剧痛便淹没了意识。他最后看到的,是猎犬那双因杀戮而兴奋得发红的眼睛,还有自己颈间喷涌而出的、温热的鲜血,染红了身下青翠的草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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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家少爷暴毙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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