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消失,换上一副冰冷刻薄的面孔,“那就滚远点!再敢在此喧哗,叉入油锅,炸你个魂飞魄散!”他猛地一挥手,身后两个牛头马面的鬼卒立刻上前,铁链哗啦作响,就要锁拿柳承宗。
就在铁链即将加身的刹那,柳承宗胸口那股属于爹的寒气猛地爆发!一股无形却极其阴冷的力量瞬间震开了鬼卒的铁链!柳承宗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悲愤和力量涌入四肢百骸,他猛地扑倒在地,不是求饶,而是用尽全身力气,额头狠狠撞向那冰冷坚硬的黑石台阶!
“咚!咚!咚!”
沉闷的撞击声在死寂的城隍司前响起,如同敲响了地狱的丧钟!每一下都拼尽全力,每一下都带着刻骨的冤屈和决绝!额骨碎裂般的剧痛传来,粘稠冰冷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,带着铁锈般的腥气——是他的魂血!青黑色的石阶上,瞬间绽开几朵刺目的暗红色血花!
“冤枉——!!”柳承宗嘶嘶力竭,声音如同泣血的杜鹃,穿透层层阴雾,“潍县柳老栓!死不瞑目!城隍贪赃!郡司枉法!苍天无眼!阴司无道——!!”
他以头抢地,以魂血为墨,以这阴司黑石为状纸!那“咚咚”的撞地声,那凄厉的控诉,如同无形的重锤,狠狠敲在每一个游魂麻木的心上,连那些凶神恶煞的鬼差都一时怔住。
“够了!”一个威严而隐含怒意的声音如同闷雷,从城隍司深处滚滚传来。那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,瞬间压过了柳承宗的哭嚎和撞地声。
乌木大门“吱嘎”一声,彻底洞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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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隍司大堂,比阳间县衙大了十倍不止,却更加阴森压抑。穹顶高耸,隐没在灰蒙蒙的雾气里。巨大的黑色石柱支撑着殿顶,柱身雕刻着无数扭曲痛苦的鬼脸,无声地哀嚎。大堂两侧,站着两排形态各异的鬼吏判官,有的青面獠牙,有的长舌垂胸,有的手持生死簿,有的捧着算盘,个个面无表情,眼神冰冷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香火味,但这香味混着纸灰和一种说不出的陈腐气息,闻之欲呕。
大堂尽头,高高的黑色石台上,端坐着城隍老爷。他头戴乌纱,身穿绣着狰狞鬼头的暗红官袍,面如金纸,三绺长须垂至胸前。一双眼睛半开半阖,似睡非睡,却自有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威严。他身前的巨大黑檀木公案上,堆满了卷宗、令签,还有一座尺余高的赤金香炉,炉中三支粗大的黑色线香正袅袅冒着青烟。
柳承宗被两个鬼卒粗暴地拖拽进来,按倒在地。额头的魂血还在不断渗出,滴落在冰冷光滑、如同黑镜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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