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晰,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轻唱:「樱花落尽阶前月,象床愁倚薰笼。远似去年今日,恨还同。」
《活人桩》续
午夜直播时,我的手机导航突然失灵。
观众们看着屏幕里浓雾翻涌的乡道,弹幕里飘满"主播胆子真大"的调侃。我攥紧车方向盘,后视镜里那盏总在冒绿光的车灯已经跟了我十三公里。
"前面就是青松村,据说村口老祠堂闹鬼。"我故意压低声音,指甲掐进方向盘纹路。直播间人气瞬间飙到十万,打赏特效几乎遮住雨刷器划过的轨迹。
锈迹斑斑的铁门在身后合拢时,手机信号格彻底消失。手电筒光束扫过斑驳匾额,"陈氏宗祠"四个鎏金大字正在往下掉漆,露出底下暗红色的"祠"字——像是有人用血重新描过。
"家人们看这个。"我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爬上戏台,手电筒照亮房梁上垂落的铜铃。那些铃铛表面覆满暗褐色污渍,最奇怪的是每根系铃的麻绳都打着死结,像是被人刻意缠成五指蜷缩的形状。
弹幕突然炸开雪花。
手机自动播放起诡异的童谣:"月光光,照地堂,阿姐嫁人莫惊慌..."镜头不受控制地转向戏台角落,那里有张蒙着红布的条凳。当我意识到要关直播时,指尖传来针刺般的灼烧感——手机外壳正在融化,露出里面蠕动的血肉。
冷汗顺着下巴滴在红布上,布料突然渗出腥甜液体。我踉跄后退,撞翻了条凳。腐朽的木架倒塌瞬间,地砖下传来铁锹铲土的闷响。
"陈姑娘,该添香了。"
戏台下的阴影里站着个佝偻女人,她裹着褪色的靛蓝粗布衫,浑浊的眼球凸出眼眶。最让我窒息的是她的嘴——从嘴角裂开到耳根,露出参差不齐的黑黄牙齿。
我转身狂奔,却在祠堂天井摔得头破血流。雨水混着血水漫过掌心时,我看到天井石缝里钻出无数双青紫的小手,每只手掌都攥着半截铜钱。
"时辰到了。"女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。我这才发现每根廊柱下都立着陶瓮,瓮口伸出沾满泥浆的头发,发丝间缠绕着生锈的银簪。
手机突然恢复信号,直播间却自动切换成第一视角。画面里我正跪在祠堂供桌前,香炉里三柱线香燃得笔直。供桌上的族谱正在渗血,我的照片从族谱里缓缓凸起,眼眶位置被利器剜出两个血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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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要下雨了。"女人湿漉漉的手搭上我肩膀,她指甲缝里嵌着碎肉,"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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