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京的夜色尚未散尽,晨曦微露,金銮殿内却已是剑拔弩张的气氛。承泽端坐龙椅之上,双目阴鸷,手中握着一份来自南方的八百里加急奏报,墨迹未干,纸上字迹却似在诉说着一场即将爆发的烈焰。他将奏报重重掷于龙案,声如雷霆:“南方鼠辈,胆敢聚众围攻官府,焚毁税簿,此乃大逆不道!尔等身为一朝重臣,可有对策?”
殿下文武百官噤若寒蝉,面面相觑,无一人敢当先开口。承泽目光如刀,扫过满朝诸人,最后落在一个身着赤红朝服、满面威严的老将身上,沉声道:“马提督,南方乃帝国粮仓,赋税重地,若乱象不除,后果不堪设想。朕命你即刻点齐三万精兵,亲率南下,务必将叛乱之首尽数诛杀,以儆效尤!”
马提督闻言,额头冷汗微渗,却不敢有半点迟疑,忙跪地领命:“臣遵旨!定不辱陛下重托,平定南方乱象!”承泽冷哼一声,挥手示意退朝,然眼中杀意未减,似在盘算着更为血腥的手段。殿外风起,寒意刺骨,仿若预示着南方那片沃土,即将染上一层猩红。
与此同时,千里之外的南直隶,清河州府之内,已是满城沸腾。清河州地处南方腹地,素来以产粮闻名,百年来为大满帝国输送了无数稻米,养活京师百万黎庶,号称“天下粮仓”。然自承泽登基以来,苛政频出,重税愈增,百姓苦不堪言,田间颗粒无收,家中却仍需交纳比往年翻倍的赋税。更有甚者,地方官吏借机中饱私囊,贪墨无度,致使民怨如沸水,早已积蓄成燎原之势。
这一日,积怨终于爆发。清晨时分,州府衙门前的青石广场上,数千名衣衫褴褛的百姓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,手持锄头、镰刀,甚至仅是竹竿木棍,个个面带怒色,高声咒骂:“狗官害人,税赋不公!我等活不下去,还不如拼了性命,也要讨个公道!”人群之中,有人高举一杆破布旗,上书“清天理,除贪官”六字,虽是粗布所制,却在风中猎猎作响,似在宣泄着无尽的怨愤。
州府守军早已闻讯,百余名兵士在衙门前布下防线,个个握刀持盾,神色紧张。领头的千总姓周,满面横肉,挥舞手中马鞭,厉声喝道:“尔等刁民,速速散去!胆敢冲击官府,杀无赦!”然而此言一出,更是火上浇油。人群中一名老农,须发皆白,拄着一根竹杖,颤巍巍上前,指着周千总怒骂:“杀无赦?我等种田一生,交了八成收成,还要卖儿卖女抵税,如今家中无粮,活活饿死,便是尔等这些狗官逼的!要杀便杀,老夫今日拼了这条命,也要进衙门烧了那税簿!”
此言一出,群情激愤,百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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